朱未嘗緩緩走進他,問道:“我憑什麼聽你的啊?”
藥木長劍在手,腳下步伐靈敏,劍劍直擊命門,讓朱未嘗有些招架不住,可惜藥木擺在體力,時間拖得越久,越是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藥木靠着‘淨塵’死死支撐着,步伐開始發軟,内心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能拖一點時間久拖一點。
朱未嘗看出來他已經快支撐不住,随即提刀砍了過來,這一刀,藥木來不及閃躲,直接提劍擋了下來,結果被震得手臂發麻。
藥木手中的劍脫落掉地,變成一束光暈消失了。
朱未嘗:“如此病弱的身體的身體,也敢來救人?”
剛說完朱啟就帶着人趕了過來,“師傅。”
朱未嘗看都沒看他一眼,隻冷言兩個字:“去追。”
“是。”朱啟得到命令,對身後的門生眼神示意,立即帶人朝拾安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藥木站在汐年面前,輕蔑地看着朱未嘗:“姓‘朱’是吧?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看你這地方,連雨家半分都不值,一個會談辦成這樣真是可笑。”
朱未嘗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沖上前掐住了藥木的脖子,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你有種再說一遍。”
“怎麼?我說的,句句屬實啊。”藥木斜眼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朱未嘗加重了幾分力道,恨不得掐死他。
藥木雪白的脖子已經血紅一片,臉也開始慢慢漲紅,說話已經有些困難了,但他繼續說道:“我既然隻放他們兩個走,你覺得,我會讓你找到他們麼?”
朱未嘗松開了藥木,藥木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喘着氣,用力地咳嗽了幾下,甚至咳出了血。
“好,那我就留你們到把他們抓回來為止,讓你們好好團圓,我朱未嘗說到做到。”朱未嘗蹲下身捏起藥木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着自己。
“綁起來。”
兩個門生将藥木從地上拉了起來,綁在了石柱上,藥木不想再看到朱未嘗的臉,幹脆閉上了眼睛。
朱未嘗冷哼一聲,對着看守的門生說:“定期喂點水,别讓這兩人死得這麼早。”說完,就甩袖離去,朝着大殿走去。
大殿上,各大宗門的宗主已經急得焦頭爛額,議論紛紛,都快把大殿的屋頂掀翻了。
“諸位肅靜!”朱未嘗擡起手想安撫衆人,有人看見朱未嘗回來了,立即喜出望外。
“朱宗主,眼下如何是好?兩名叛黨逃出,身下的應當立即問斬啊!”
“是啊,朱宗主,也不知道那火鳳是否還會來救人,此事拖不得啊!”
幾名家主也跟着點頭,覺得說的有理。
朱未嘗:“我知道諸位都在擔心什麼,如果真的要來救人,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可這次的火鳳襲擊,力量不可小觑,若下次還有别的什麼,我們可如何是好?”李積璋站出來,心有餘悸。
“所以這次我們要做好應對之策,我已經派人追捕,希望各家主能給我些時間,等到餘孽全部捉拿回來,再殺也不遲。”朱未嘗雙手抱拳,鄭重地對着家主們行禮。
平時沉默寡言的蕭蔚第一個回應:“我贊同朱宗主的看法,要殺要剮當所有人到場,等人抓到後一起審問。”
“我也覺得。”段銘站在蕭蔚身旁,上前一步附和了蕭蔚的話。
蕭蔚與他對視一眼,從段銘的眼裡讀懂了他的意思。
朱未嘗見有人贊同自己,就繼續拉攏人心,希望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各大宗門宗主最後妥協,一緻同意等人餘孽全部抓住後,一起在朱家廣場的石柱上進行問罪。
火鳳凰的兩隻爪子各抓着一個人,飛向遠方,拾安掙紮了半天,就是掙紮不開,惱羞成怒罵道:“放我回去,聽見沒有。”
火鳳凰鳴叫了一聲,又白了他一眼,飛夠足夠遠的距離,火鳳凰打量了四周,拍打着翅膀停在一片樹林中,緩緩将兩人放了下來。
恒玄翊先站起身,将拾安從地上扶了起來,“沒事吧?”
拾安推開恒玄翊,指着火鳳凰大聲說道:“師傅和汐年他們都在那,我們必須要去救,現在就帶我回去。”
“師兄,我覺得師傅既然讓他帶我們出來,肯定有師傅自己的道理。”恒玄翊拉住拾安的胳膊,好言相勸道。
“還是恒玄翊你小子識大體。”
“嗯?”拾安不可置信地看向火鳳凰,“剛剛是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