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又開始笑了，隻是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看着孩子臉上收放自如的表情，甄如沅在心中歎了口氣，“你這小壞蛋”他伸手掐了掐孩子的小臉蛋，孩子聽不懂，還以為是在和他玩，咿咿呀呀的伸手想抓他的手指往嘴裡放。

處在口欲期，小孩總是喜歡咬些什麼東西。有時是他的手指，有時是他專門做給他的小玩偶，有時……

甄如沅感受着胸間的異樣，孩子總會在夜間叼着他不放，像是要把所有力氣都使出來，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臉頰随着動作一股一股，像是貪吃的小倉鼠。

他有些不解，這是又餓了？他伸手想輕輕将二人分開，但是這兔崽子咬的實在太緊，嘴裡還發出不滿意的哼哼聲。隻好轉手輕拍孩子的後背，為他順氣。

待到第二天，胸前簡直是一片狼藉，紅纓腫脹，即使是穿着真絲内襯，摩擦到也會有些許異樣感，隻能尋些草藥搗碎了敷着，等它快點好。

等孩子大些，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光喝奶是不夠了，甄如沅開始每周進一次城區采購食物，又專門帶了些書籍想要教導小孩。

總是小孩小孩的叫不是辦法，甄如沅擡眸望向遠處的夕陽，又垂首點了點懷中小孩的鼻尖“你以後就叫暮雲。”暮雲似懂非懂，睜着大大的眼睛學着他的語調“牟……雲”

甄如沅莞爾一笑，眼波流轉如星子墜入雲間，微風拂動他的發絲帶向遠方，落日餘晖為他添上紅妝，仿若一幅精美的畫卷，令人心醉神迷。可惜唯一的觀衆不解風情，隻會懵懂地牟牟叫。

遠處星船上的行舟生按耐住撲通跳動的心髒，目光一瞬不移地放在那張不似凡人的美人面上，直到他離去的身影在與漫天的霞色交織纏繞中變得朦胧，最後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