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是宗門大師兄，與魔尊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傳聞，他們育有一子。

同門都把這當笑話聽，畢竟自家大師兄高風亮節，怎會與如此邪物厮混？

然而越離譜的謠言，越可能是真的。

今日是攻的生辰，按照慣例，他回到宗門與衆人一同慶賀，酒過三巡，他們聊起了人間的趣事。

“我聽說有個小崽子把京城的茅坑當煙花炸了個遍。”

“哦？為何？”

“好像是說為了給自家爹爹慶生吧，因為他爹好像之前被京城的人欺負了來着。”

“啧啧啧，那味道，真是十裡飄香。”

攻手中把玩着碧瓷酒杯，那濃烈的碧色與白玉相映成趣。他挑了挑眉，眼尾泛紅，“你們親眼瞧着了？”

“那可不，那崽子還錄了一堆留影石，邊炸邊大叫爹爹生辰快樂。到處都是轟炸聲和爆鳴聲，畫面全是黃霧霧的，那場景，稱得上一個震撼。而且非要人領一尊他爹的雕塑回家跪拜才賣，不過那木頭雕塑的臉實在是看不清是誰。”

攻被逗得莞爾一笑，拿起酒杯淺飲一口“那這崽子家長可是有福了，簡直是個混世魔王。”

“那可不，哎對了，我還有這留影石呢，大家一起看看？”

“有病吧你，吃着飯呢。”有人象征性地攔了攔。

留影石的畫面展開，一個小孩正捧着一坨不明物體哼哧哼哧擺字，臉上還沾着點。

……酒杯被輕易捏碎，攻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面上的笑容也僵住，他緊咬着牙關，神色在哄鬧聲中平靜的吓人。

媽的，我家的。

“父親，爹爹好像生氣了。”

“他沒生氣，是太喜歡你送的禮物害羞了”

“可是眉頭都皺起來了”

“哎呀，你不懂，你不覺得這樣的他别有一番韻味嗎？”

小孩擡頭回憶了一下爹爹精緻的眉眼，和因生氣而晶瑩透亮的眼瞳，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