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緩緩閉上了雙眼,并不回頭,嗓音如同破了洞的風箱,嘶啞低沉“嗯,我回來了,你餓了嗎?我去做飯,要不要多做一份?”
“嗯,多做一份吧,按我的胃口來就行。”說完便轉身離去,因為有聲音響起,是房間裡的人正在呼喚攻,聲音青澀,聽起來年紀不大。
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對方比我年輕,我又有什麼好争的,等等。
看着桌前的兩個老婆,受原本破裂的心又奇迹般愈合了,他殷勤地為他們添菜添飯,噓寒問暖。
少年被他熱切地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去尋求攻的安穩,他低聲道“他不是很讨厭我嗎?”
攻喂了一筷子菜到少年嘴邊,也學着他一樣咬耳朵“他腦子不正常,别管他。”
受一臉沉醉地看着眼前的兩個寶貝,明明五官大體一緻,但氣質截然不同。
一個成熟妩媚,一個清純冷淡。
都是我的,嘿嘿,我一定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做西子捧心狀,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臉上也染着不正常的紅暈。
攻當做沒看見,神色如常地用餐,少年一臉怪異地瞟了受一眼,像看什麼不明生物。
昨天,十七歲的受還趾高氣昂地嘲諷他是鄉下來的便宜貨,今天,三十歲的他……真的很像腦子不正常。
少年又複雜地看了一眼攻,那神色像在說,這你都要?
攻有些無奈地喝了一口湯,“沒辦法,他給的太多了。”
好吧,人之常情。
晚間,受亢奮地坐在床上等待左擁右抱的美好生活,然後……被趕出門外孤獨地睡客房。
理由是十七歲的他很讨人厭,弄得攻也回想起以前的日子,看到他就煩。
受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别讓他抓到十七歲的自己。
十七歲的受打了個噴嚏,“奇怪,沒感冒啊。”
不過他很快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興緻勃勃地準備日常嘲諷一下攻。
“攻不見了?”
“對啊,老大,可能是沒錢上了吧,哈哈哈哈老大,窮酸貨終于走了,要不然空氣裡都是一股垃圾味。”說話的人一臉惡劣。
受卻沒什麼喜悅的反應,他心中湧起難言的郁氣,淡淡刮了跟班一樣“輪到你說話了嗎?”
莫名其妙地心緒不甯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