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四年)關東貧民遷徙到隴西、北地、西河、上郡、會稽,此時用度不足,盡收天下銀錫,鑄造“白金”做貨币,用白鹿皮做皮币,并開始用貫錢。
(元狩四年)衛青、霍去病各帶五萬兵力,衛青打到漠北腹地圍剿單于,殺了近兩萬人,到阗顔山才班師。霍去病在代郡與左賢王作戰,殺七萬餘人,在狼居胥山祭天,昭示完功績後班師。
李廣、趙食其均未及時攜後續兵力抵達,李廣因此而自殺,趙食其貶為庶人。
(元狩五年)丞相李蔡因為侵占景帝陽陵土地,獲罪自殺。
天下馬少,開始調控馬匹價格,鼓勵養馬。取締半兩錢,使用五铢錢。
(元鼎六年)霍去病死。
【昆明池的魚:說這是一個狂奔突進的時代也不過分,隻是大家隻記得漠北山頭衛霍插下的旌旗,而忘了整個漢帝國的子民都在為戰争而節衣縮食,步履維艱。
當我們徜徉史料字裡行間,過分理性精要的文字,讓我們時常忘卻了這一部分沒有姓名的“背景闆”。語焉不詳的書寫,忽略了他們正各地流徙、舉家搬遷。
在最接近戰争和死亡的地方過着一種随處可見的生活。
可能吃不飽飯,可能沒有足夠的錢,可能長途搬家時連一匹馬都賃不起,就這樣構成了西漢擴張巅峰時期在背後勉力支撐的萬千氓民。
我們也要說他們的偉大。】
【武庫執吾人:魚大說的太對了,我狂點。
宏大叙事的确曾經是非常吸引人的一種角度。但是近年來微觀史學、平民叙事的回歸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導向,尤其像類似“币制改革下的生活世界”的問題,其實是非常值得一探究竟的。
一個巨大事件在曆史上産生影響力的那個當下,是由無數一生僅僅隻會耕耘田畝間的普通農民承接的。
我們不知道屢戰匈奴究竟如何具體而微的改變了農牧交接帶的民衆的生活,如果有機會,我也很想聽一聽他們的評價。
同一件事情的一體兩面,我們都應關切,都要看一看。】
【上林苑的駱駝:但是作為小霍的粉絲,二十一歲封狼居胥,實現曆代将才的夙願,又在二十三歲時溘然與世長辭,流星般的人生确實給人無限的遐想。
武帝在今後漫長的歲月裡,每一次想起永遠年輕的小霍時,都會有未竟的補償心理。
那個橫空出世的少年,在漠北自東到西留下的戰績會留在每一座孤獨而立的山嶺上,等待後世人追随他的馬蹄之下,直至黃沙碛草深處。
然後恍然大悟,原來短短幾年内這個少年所踏之處,已去長安三萬裡。且在他并不熟悉的漠北荒原。
他永遠是上天留給這個時代的“錦囊妙計”,何時重讀,都覺傳奇。
所以武帝在茂陵陪葬冢,送了他一座“祁連山”,我們都知道祁連山意思是“天山”。
或許武帝也覺得戰神降世,隻不過是又回歸他原本所在的天上,供凡俗瞻仰。又覺百年後時常在側,尤為安心。】
【氣運之子邦:之前話說早了,這孩子好像比韓信還有本事,從無敗績啊。回頭我要找找此人,勸他一杯酒。這孩子該主動來拜見的,若無大漢整饬天下,未必能有他用武之地。】
【飛廉館的小僮:喝酒的時候别忘了給我們劇透一下,霍骠騎究竟是何模樣,畢竟幾千年來,大家對臉頗感興趣的曆史人物倒也不多了。
衛家的親眷,應當模樣甚好,徹兒又決計是個看臉的。】
【氣運之子邦:……别的不清楚,總之項籍的模樣的确是好。雖說你們總稱朕與他是死敵,朕說話還是公允的。可不是你們心中小肚雞腸、颠倒黑白之人。】
【昆明池的魚:……我們可從來沒有黑過您啊,不背鍋。彈幕謹言慎行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