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嬌滴滴說道:“今遭死了也值了,把我舒服死了。”
武松望着身下的金蓮滿足的神情,心裡既覺得很高興,又覺得失落,說道:“我們得定個規矩,以防别人看出來。”
金蓮看着身上的武松笑道:“什麼規矩,你說。”
武松道:“以後在人前少看我,也要少些和我說話,以免人看出馬腳。一個人縱然有千種好,有此一種整個人都被抹殺了。别人才不管你有多少苦衷,舌頭底下就把人壓死了。”
金蓮笑了:“那皇帝□□天下也沒人敢說個不字。哪個當官的不是把身邊的女下屬淫了個遍,先不說什麼大官,就是咱縣中學館裡的那個姓蕭的館長,他一個晉姓下屬的老婆,長得和個男人似的,得虧沒長胡子,如果長了胡子你得跟她拜把子。那個蕭館長和那個男人婆都是三天兩頭做一處,後來被晉姓下屬知道了,那個蕭館長,把那個下屬提了一個副館長,把姓晉的老婆轉了正,吃了一份皇糧。在學館中有一個又黑又胖滿臉肥肉的婦人,不過是學館中的幫傭,因為和那蕭館長睡過幾遭,就給了她一個門臉店,在館中賣東西。把她老公樂的整天樂呵呵的就像半夜撿了金元寶一樣。不知道給她老婆和那館長把了幾次風看了幾次門。”
武松驚訝不已,說道:“世間竟有如此甘心當王八的人。”
金蓮聽了咯咯笑道:“這樣的事情多着呢,世人隻要有錢可賺,什麼事做不出來,别說女人淫奔放浪,那女人還是賺錢給老公養家呢。就是你們男人說的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就是親兄弟又如何。”
武松好奇起來,問:“親兄弟又怎樣?”
金蓮先自呵呵笑了幾聲:“說起來真是好笑有兄弟二人,父母都病弱,哥哥當牛做馬,吃盡辛苦,自己給人做長工,自己不舍得多花一點,都攢着錢供養弟弟上了私塾,一心讓弟弟出人頭地,空耗費了幾年光陰,學業不成。他哥哥就把曆年積攢的錢給弟弟出去做生意,有道是人挪活樹挪死,出去之後倒是真賺了錢回來,回來蓋起了十幾間樓來,剛開始蓋的時候哥哥高興地了不得,逢人就誇耀他家兄弟有出息,以為自己這半生辛苦終于換來光宗耀祖。誰知蓋完了卻一腳把哥哥踢出門去。那個哥哥在門外,哭了一夜第二天就瘋了,滿城裡見人就問,他的親弟弟丢了,求求給幫忙找回來。開始人見他可憐都給他銅錢饅頭,誰知别人一可憐他,他竟央求别人把他兄弟找回來。慢慢的也沒人睬他了。”
武松倒吸口冷氣,皺眉道:“天下竟有這樣的兄弟。我不信。”
金蓮笑道:“你不信時,我且問你,巡街的時候在城西有沒有見過一個白發蒼蒼六七十歲的老頭?”
武松道,:“我見過,我巡城時候看到一個滿頭白發幹癟的老頭,穿着一身破衣倒在路邊不知念叨什麼,我就丢給他一把銅錢,他就撲過來說,我兄弟。身邊的趙龍,張虎二人就把他推開了。當是我還想怎麼認我做兄弟,卻原來是讓我幫他找兄弟。”
武松歎了口氣道:“這人着實可憐,他的兄弟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看他可憐再去管他。”
“哈哈”金蓮笑了。
武松道:“你笑什麼?”
金蓮止住笑道:“你且聽我說,他的兄弟與人吃酒的時候,說起兄弟鮮有好的,你猜那人怎麼說,”金蓮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