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對着鏡子看自己是不是老了,隻見俏顔朱唇,眉目流盼含情,哪裡有一點歲月的痕迹。
夜已入半,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王婆在前面走,武松遙遙的在後面跟着。不一會兒王婆來到招宣府後門,一推門進去了,等武松進去,王婆把後門掩上栓了。順着甬路到了角門,角門早已大開。進去之後看到林太太住的内堂窗戶上亮着燈,王婆引武松推門而入。
王婆向林太太施禮笑道:“見過太太,賤妾幸不辱使命,都頭來了。”
林太太微笑道:“幹娘請進來吃杯酒。”隻見桌上擺了四樣小菜,兩副杯盞。
王婆笑道:“賤妾怎能這麼沒眼色。”說畢,一回身把武松推進門裡,從外面把門掩了,悄然退下。
武松對着林太太施禮,道:“小人見過太太。”
林太太道:“都頭免禮罷,請都頭入座。”
武松望着林太太笑道:“太太良宵難得,如果要用喝酒來消磨這大好時光,豈不可惜了。”
林太太早已春心湧動,聽武松如此說秀眉高挑,笑道:“都頭且待如何?”
武松上前一步,把林太太攬入懷中,低頭來吻太太香唇,林太太頓覺全身癱軟,亦伸出雙臂緊緊摟着武松,含住武松的舌吮砸回應。
武松俯身抱起林太太嬌軀二人一個是饑腸辘辘,一個是梨花帶雨。相擁纏綿半個時辰方罷。
林太太俏臉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如梨花剛得雨露滋潤,更加嬌媚。左手撐着頭,右手伸出纖纖玉手,輕撫武松,眯着一雙媚眼随着手流轉嬌聲說道:“都頭真是好力氣,在你的身邊這顆心裡才好似有了着落。”
武松道:“我也願常伴太太身邊,隻是怕露出破綻,我倒不怕,我就怕帶累了太太名聲。”
林太太笑道:“有道是捉奸捉雙,哪個敢來招宣府捉奸,這個你且不怕。以後你做了三官的師父,更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出府邸,我們相見亦多了機會。”
武松把林太太光溜溜的身子摟在懷裡道:“三官本是侯門之子,可能一時敬畏我打虎威名,但是日子久了,難免生出不敬來,我又不好真的責打他,恐怕我也約束不了他。”
林太太摸着武松的臉咯咯一笑道:“老虎都被你打死了,一個半大小孩子,倒讓你躊躇了。這個容易,待後日,我讓林大舅請你來,讓三官祖爺爺畫像前,我把三官父親生前佩戴的寶劍----承影,交到都頭手上,見寶劍如見其父,如果三官小兒不聽話,都頭身為師父可代其父責罰。三官定然懼怕,隻要都頭和他不苟言笑,盡心教導他學武,讓他斷絕和那幫閑漢的往來,能頂起這個家來,我們母子的前途盡在都頭身上了。”
武松問道:“三官現在哪裡呢?”
林太太道:“前日又偷偷拿了他娘子的首飾在鑫源當鋪當了二百兩銀子,差小厮把當票送回來,自己和那幫閑漢又去百花樓,去找那個□□小牡丹去了。他娘子把當票給我哭哭啼啼半日,我也沒可奈何,隻勸了半日方罷。”
武松道:“收拾那幫閑漢,太太明日寫一個封書來,讓林大舅交給史大人,我去百花樓拿他們,每人打他二十大闆。諒他們再不敢招惹三官。走時太太再把那個當票與我,我為太太贖出來。”
林太太欣喜應諾,起身從床的壁櫥上,拿出一副二十四春宮來,一翻掉出一張當票來,林太太把當票塞在武松的枕下,躺在武松懷裡笑着和武松一起看二十四式。
林太太嬌羞說道:“都頭,你我按圖來。”武松看了也興起,抱着林太太一一試過。已是三更時分。
武松覺得已經時間已自不早,林太太已經曆經幾番潮水,也覺體倦神乏,二人依依不舍吻過幾此,武松才袖了當票,随着王婆出了招宣府,各回家中。
第二日畫過卯,史大人把林太太的一封書劄遞與武松看。書中說,三官小兒年幼無知被一幫奸惡閑漢撺掇架弄,百花樓□□小牡丹勾引,整日眠花宿柳,有污招宣府體面,務請史大人懲治奸惡,相助小兒重歸正途,不勝感激。書尾是七個閑漢姓名,東城獅子狗于亮,矮腳狼趙仕。南城蔫辣椒白光,挨千刀蕭猥。北城黃鼠狼黃二,綠草龜陸強,沒心燈斐仁。
待武松看罷,史大人說道:“都頭,就委你來處理此事。”
武松領命,帶着三十個差役,來到百花樓,二十人把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武松帶領十個新進的差役張忠等十個獵戶抓捕七個閑漢練練手。
百花樓胖老鸨,一看那麼大陣仗圍得嚴嚴,早已心驚膽戰,出來問:“差爺何事?”。武松給張忠一個眼色。
張忠拿出寫着七個人名的捕文,厲聲問老鸨:“這七個人在哪裡?”
胖老鸨轉着一對金魚眼,待想要不要說的時候,張忠一把扯過老鸨的脖領,把鎖子搭在她的粗脖子上捆野豬一樣鎖了,口裡說道:“窩藏要犯把你鎖到衙裡先打十大闆。”
吓得胖老鸨面如土色,趕緊說道:“差爺饒恕則個,我這就帶差爺去找他們。”
張忠解下鎖子,推了一把胖老鸨豬一樣的身子催促道:“快點。”
胖老鸨趕緊帶着張忠等十個差役上樓,一一指出他們的房間。十人本是久慣的獵戶進的房裡從床上拖了下來,按到在地,問了姓名,幾下捆的殺豬一樣叫喚。張忠從床上拖下綠草鬼陸強的邊捆綁邊笑道:“你這綠草龜,你自己老婆在家偷奸賣俏,你卻來此地嫖妓。”
綠草龜道:“都是矮腳狗扯來說三官請兄弟們來玩耍。”
張忠笑道:“你們豬狗烏龜一樣的人,也配稱兄弟,你且說說,你老婆和他們偷過幾遭。”
綠草龜無言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