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伯爵聽聞蔣竹山夜宴請武松武都頭,心内驚慌來至西門府,不待小厮通報,徑直走到西門慶處,見西門慶正一人飲酒急道:“我的哥哥哎,怎的一個人還有心情喝酒。我聽人說蔣竹山今晚宴請武松呢!”
西門慶錯愕道:“你怎的聽說?”
應伯爵道:“蔣竹山下午一直在衙門口等待武松,武松又令王潮買了一壇老酒,一隻烤鵝去蔣竹山家赴宴。聽衙門的人說蔣竹山還要出首控告大哥和我等呢!”
西門慶一拍桌子怒道:“這厮竟敢處處與我作對,明知我意在李瓶兒,竟然去入贅。現在又出首竟敢告我,真正該死。
應伯爵道:“現在都是蔣竹山這厮惹起的麻煩。現在謝希大已經承認是做局騙蔣竹山的錢财,并未承認有他。”
西門慶嗯了一聲道:“我也聽說了,雖然現在雖未承認其他,但是做局詐騙也是流放,如果蔣竹山繼續出首控告,後市難以預料啊。”
應伯爵聽罷,來回踱了幾步,道:“為今之計,該怎麼辦呢?如果謝希大再說就會說我了。即使謝希大不說,如果蔣竹山再告當如何呢?”
西門慶道:“不然就早點找人早點去殺了蔣竹山。俗話說民不告官不究。”
應伯爵道:“那該找何人去殺?何時去殺?”
西門慶道:“往日賴二在倚翠樓吃酒,老鸨找他要帳,我正遇見,我摔給他五兩銀子還了嫖資,他曾說若是我有所需要當以性命相報。”
應伯爵面有喜色道:“我也聽人說,賴二是亡命之徒,隻要多給他幾兩銀子,讓他殺人後遠遁他鄉。以後我們小心行事,用不了幾年也就風平浪靜了。”
西門慶到内室拿出一個布包,放到應伯爵手中到:“這是五十兩白銀,你去找賴二,告訴他明日四更去就說家中有急症病人請蔣竹山醫治,等蔣竹山開門就殺了他。五更開了城門,遠走他鄉,不要與任何人有聯系五年後再回來,我定加倍賞他。”
應伯爵聽罷謹記于心,匆匆出門安排。
蔣竹山在黑暗處看李瓶兒牽手武松的手送出門去,心内頗感意外,等李瓶兒關門回至屋内問道:“怎的武都頭走了?”
李瓶兒嗤笑一聲道:“你以為人都跟你一樣嗎?”
蔣竹山笑道:“以夫人的美貌怎的有不動心的人,難不成這武松真是鐵打的漢子?都頭還如何說。”
李瓶兒答道:“都頭說自會嚴嚴的查。”說畢自顧自去睡。蔣竹山欲跟随李瓶兒入内。李瓶兒道:“今日累乏了,你去藥房去歇息吧。”
蔣竹山無奈隻好苦笑一下,去到前面藥房囫囵睡下。
睡至正酣時候,忽聽門外有咚咚的敲門聲,蔣竹山驚醒,聽外面有人喊道:“蔣醫生,蔣醫生,家母急病請醫生速速去給家母看病,酬金重謝,請做做好事救命啊。”
蔣竹山聽罷揉揉眼,起身穿鞋開的門來,見門外一個黑影道:“你家母是何症狀,現在何處?”
那人急慌慌道:“先生可是神醫蔣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