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卷子?”
我低頭看看手機顯示通話人,是松田沒錯啊。
“你們還在喝酒?”
我躲開一個沒有看見我的路人。
“嗯?沒有……我們是在……唉?在哪裡?”
景光的語調慢悠悠的,聽着聲音我都可以想象出他眯着漂亮的貓眼一字一句接電話的樣子。
“景光?景光!”
“我們在等你,卷子……唉?你剛剛是不是叫我景光了……”
真是的,都說了不要叫我卷子了,景光貓貓。
“這是回報你叫我卷子,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
“不樂意?沒那回事……你喜歡叫就叫吧……我的意思是請叫我景光,卷子。因為是朋友啊。”
真是犯規,景光。
我非此世之人,這卻是要拽我進着人間煙火。
“hire,在給誰打電話?”降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給誰?啊,這是松田的手機……陣——平——”
我聽見他故意拉長語調的聲音。
“電話?給班長,給班長,小陣平喝多了非要拆了店長的表。
不過是小卷打來的嗎?告訴她我們的地址哇班長,他們三個憑咱們兩個弄不回去。”
電話被轉手幾處,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
最後,電話内傳來了個帶着笑意的溫柔女聲。
“是小卷嗎?”
“啊,是……娜塔莉小姐。”
“你跟他們一樣叫我娜塔莉就好。他們一直在等你呢,是後來有要了一箱啤酒才喝多了。”
背景聲音是班長和萩原壓着松田向老闆賠禮道歉的聲音。
我找了個馬路牙子,蹲在一個昏黃的路燈下面。
伸出手玩着自己投下的影子。
“我也一直想見見你呢,伊達說過你是他見過勤奮直追降谷而且是你們六個裡少有的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