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地方了之後我就脫離了隊伍。
柯學隐身法開到最大,這還是我掌握了主動開啟後第一次開到最大。
我最後一次回頭看了一眼同事拉起來的黃色警戒線。
然後向着那棟公寓樓狂奔。
我發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像一隻狗,一隻落魄的隻能為手裡僅有的骨頭狂奔的野犬。
當然,上輩子也沒有。
我理所當然的爬了樓梯……
拜托,火災什麼的不坐電梯可是常識。
況且爆炸時空氣受熱膨脹在電梯井裡爆發出極大的壓力這種破壞力更大的好嗎?
雖然,事後我知道電梯根本沒停的時候,我顫抖的腿根本不允許我一腳踹上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
你這輩子——有沒有為誰拼過命——
我的腦海中仿佛響起了一個沙啞的女生……
我有些感歎于自己的心大,這種時候還會胡思亂想。
看的出來這個樓梯肯定走的人很少。
我的腳步踏起漫天塵土,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樓梯間。
要是這是電影我肯定是配上緊張的bgm的飛奔的背影,要是這是小說作者肯定下一句話就是我氣喘籲籲的爬上二十二樓剪斷了最後的電線成功在事後揍了一頓同期然後在夕陽下一起開懷的笑了出來。
不過……很遺憾,這裡沒有時光飛逝大法。
我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爬着樓梯。
心髒好像要跳出胸腔,嗓子像是有無數小刀割着,鼓膜被激蕩的血液沖過的震動占據。
恍惚間我覺得我快要折在追日的途中,最終卻還是強烈的願望拉我回來。
等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
我控制住向前栽倒的身體,呼吸裡仿佛都帶上了血腥氣。
我咽下一口鐵鏽味的液體。
腿在發抖,仿佛癱瘓三年的病人的複建。
來的……說巧不巧。
萩原研二那個混蛋,正在那裡吞雲吐霧。
松田的電話正好在這時候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