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已經發燒昏迷了三天了。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了,那麼大一個創口又淋了雨……
還好這個公寓當初布置的時候考慮到了我的“副業”所以不用擔心傷藥的問題。
我給萩原再一次的換了傷口上的藥。
……
那張漂亮的臉蛋,現在已經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左邊的傷口潰爛發炎,新生的嫩肉和燒焦的老肉交錯,鮮紅和焦黑交織成痛苦的顔色。
我又想落淚了。
不過我還在給他處理傷口,眼淚中含鹽,我不想……再給他消毒了。
我把繃帶纏在他的頭上臉上,繃帶把他的頭發弄得亂蓬蓬的,這下倒是有點像他那個幼馴染。
我伸手撥了撥,沒有效果後作罷。
感謝世界意識和酒廠吧,酒廠的那個營養藥劑真的幫大忙了。
萩原就這樣睡在我那張小床上,灰色的床單襯得他更加的脆弱?
我被這個想法逗笑了,拜托,這可是一個沉睡的大猩猩啊。
我合衣躺在我的布藝沙發上,盯着我的天花闆,我唯一的一個小夜燈裝到萩原的床頭了。
嘛,算了。
我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牆上的插座都在我眼裡扭曲旋轉,我的手機在那天晚上就沒電關機了,我隻做到了打個電話讓宮本由美幫我請假。
啊,好無聊……
突然,我聽見主卧傳來很大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卻又被茶幾絆倒。
我就說應該給自己留一個小夜燈的……
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到卧室門前。
正直起身,結果房門被從裡面打開了。
小夜燈的光順着房門的縫隙灑下,萩原就站在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