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光!景光媽媽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毛巾打破了凝滞的空氣蓋在了松田的頭上了。
松田一怔,像是很久沒有被摸摸腦袋的大狗狗,他低下頭就着毛巾擦頭發,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怎麼,這會不裝了?”
景光無奈的笑,“這不,都是自己人,我們可以完全信任你。”
降谷也順應着諸伏的話把鴨舌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他燦爛的金發。
我:“是的,我信任你們足以交付我的生命。”
這句話說完空氣一片沉靜,我本以為會收獲三隻大狗狗信任感動的濕漉漉的目光……
結果
喂喂,那種眼神是什麼啊?!我問你那是什麼啊!
為什麼是想要吃了我的目光啊?!為什麼感覺你們用着看在那裡把手指往插孔裡捅的不聽話的熊孩子的眼光啊!
“你的生命?!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自己跑去那個地方,你現在跟我說你的生命!”
那個金毛把帽子往沙發上一摔打響了第一木倉。
“我……”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其實不會有事,想說我做事有分寸,想說我不會幹對生命沒有保障的事情,想說……
想說的很多很多,最終卻隻張了張口。
狂風暴雨比我想象的更加激烈,我幾乎在那種攻勢下落下淚來。
我沒想到……
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生氣,我沒想到他們會這般在乎……在乎我。
我,我是過客,是旅人,是世界之外的人。
隐身法不是什麼金手指,是世界的排斥。
……我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歡迎我。
但是我是如此……如此深愛着這個世界,如此深愛着他們。
原來,局外人的感情也會被回應嗎?
原來,我是,我已經是……我可能是,他們重要的同伴了嗎?
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
不過,那片模糊的金發,藍色的眼眸,和黑色的卷毛依然在我的眼中閃耀着溫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