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雄厚的聲音穿透人群到達我們的耳邊,我和降谷都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
我眯了眯眼,該死的,沒有第一時間跟着琴酒撤退的壞處出現了。
在一個沒人注意到的空隙我們把耳麥扔進了馬桶裡,以防萬一。
琴酒事後應該會找麻煩,不過那種事情事後再說,需要保證班長最起碼的人身安全。
即使他的未來不是那麼安全。
雖然,降谷這個發色和膚色十分的顯眼的家夥想要做到隐身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是我們還是要努力一下的嘛。
人群漸漸散去,兇手和受害者家屬跟着警方一起回到警局做筆錄。
現場的人們也被分批接受警察的問話。
我和降谷找了個由頭說身體不舒服,反正現場的目擊者有很多也不缺我們兩個,我們就接過警察小姐遞來的紙杯窩在角落了。
我雖然有意用隐身法降低我和波本的存在感,但是班長不愧是警校優秀畢業生,僅憑直覺便将目光投射了過來。
我垂下眼睫,早在警校的時候隐身法便對他們不頂用了。
結下了因果,自顧自的把他們當成我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
就像是畫了個圈隔開了我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卻唯獨向他們伸出了觸角。
就像是,泡泡的融和。
我依舊在我的圈裡,不過我的圈卻與他們相連。
即使我低着頭也能感知到班長的目光落在肩膀的重量,壓迫感也随着他的走進而加重。
“藤卷花子”是“伊達航”的好友,于情于理,這時候的躲避都将變得不合理。
我不應該也不能離開,即使留下存留着相當大的風險。
誰也不知道習慣于留後手的琴酒有沒有留組織的人在現場,一旦存在組織的人……班長對降谷隻要展現一丁點的熟絡就會被琴酒盯上。
他回想一匹狼靜靜的等在暗處,睜着幽綠色的眼睛盯着你,一旦漏出破綻就會咬上你脆弱的脖頸。
不過,比班長來的更快的是另一道聲音。
“這位小姐,你是警察吧。”
是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