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上輩子最虧欠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就隻有沈婷婷了。
他的父母性情堅韌,心裡承受能力強,又有他的哥哥姐姐們一起照顧。他雖然擔心,卻又很快放心了。
唯有沈婷婷,他永遠都放心不下。在他看來,對方就是個死腦筋,說難聽點兒就是長了一副戀愛腦,沒有他的陪伴絕對會心理崩潰的。
一想到沈婷婷會因為他的死而悲痛欲絕,他的心髒便忍不住疼了起來。隻可惜,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丹桂一邊仔細的磨墨,一邊滿臉好奇的道:“二公子,您是準備作畫嗎?您想畫什麼畫?人物畫還是山水畫?”
李佑澤聞言,有些無奈的道:“你仔細磨墨,不要再說話了,免得打擾我作畫。你若是一定要說話,便出去說吧,換個不愛說話的進來磨墨。”
他本身不會作畫,原主卻非常精通此道。不過,許是他于作畫一道也有些天分。隻是拿起筆認真的練習了幾次,便能夠融會貫通了。
隻不過,身邊的丫鬟一直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令他實在無法集中精神。
丹桂見李佑澤的神情有些不耐煩了,連忙點了點頭道:“是,奴婢一定保持沉默,不打擾二公子作畫。”
話落,她果真安安分分的開始磨墨,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丹桂看着宣紙上栩栩如生的大美人兒,滿臉贊歎的道:“二公子,畫中的美人可真是漂亮啊。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家的小姐啊?”
李佑澤笑了笑,滿眼柔和寵溺的道:“這是沈家千嬌萬寵的大小姐,也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隻可惜,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了。”
笑着笑着,他的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良久,他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傷心和痛苦之色。
丹桂不忍自家二公子難過,連忙快速的轉動着大腦,出謀劃策的道:“二公子若是當真喜歡沈小姐,不如請夫人做主,将沈小姐納為妾室吧。如此,二公子和沈小姐便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
本朝雖然明文規定,驸馬不可以入朝為官。但是,驸馬卻是可以納妾的。她跟月桂、金蓮和金菊四人,便是二公子的妾室預備役。隻要二公子能夠開心,她倒是不介意,再多上一個姐妹。
誰知李佑澤聽了,卻忍不住大發雷霆起來,隻覺得丹桂口中的“妾室”二字,簡直就是侮辱了沈婷婷。
丹桂見李佑澤生氣了,連忙快速的跪倒在地,語氣戰戰兢兢的道:“二公子息怒,二公子息怒啊。是奴婢,是奴婢說錯話了,還請二公子責罰。”
李佑澤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道:“罷了,你也是無心之失。你先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别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是,奴婢告退。”丹桂快速的應了一聲,便默默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