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
見李佑澤吃了豌豆糕,七公主的唇角勾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幸災樂禍起來,俨然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她心想:“之前推李佑澤落水的舉動,是有些簡單粗暴了。像現在這樣威脅對方,趁機給對方下藥,讓對方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才是高明之策啊。”
李佑澤見狀,自然知道自己剛才吃的豌豆糕不幹淨。他想要悄悄的退場,趕緊找個太醫給自己看一看,卻被七公主死死的拽住了衣袖。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語氣十分焦急的道:“七公主,您抓着我做什麼?”
七公主一臉殘忍的笑了笑,語氣陰森森的道:“李二,你若是就這樣走了,我的豌豆糕豈不是白做了?”
李佑澤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道:“七公主,那加了料的豌豆糕我已經吃了,您還想怎麼樣啊?難不成,是想要我當衆毒發身亡嗎?”
七公主哼笑一聲,眼神詭異的道:“李二,你錯了。那豌豆黃裡加的東西,并非是毒藥,卻比毒藥更加的厲害。你好好的受着吧,别想偷偷的跑出去找太醫醫治。”
李佑澤臉色變了變,快速的思考着究竟什麼東西,竟會比毒藥更加的厲害。
他越想越煩躁,内心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須臾,他把心一橫,大聲的喊道:“聖上,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臣死不足惜,就怕聖上遭遇不測啊。”
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廳都沸騰了起來。太子殿下見狀,立刻大呼一聲道:“來人啊,立刻傳喚所有太醫,封鎖宮殿,保護好父皇母後。”
甯王和楚王兩人,也跟着見樣學樣。一時間,場面更加的混亂了。唯有胡貴妃一系,看起來老神在在的,仿佛一點兒都不擔心。七公主更是滿臉嘲笑的看着李佑澤,一副惡作劇成功的模樣。
姚慧蘭和李萱等人見狀,立刻向着李佑澤的方向跑了過去。
張策第一時間将李佑澤抱在了懷裡,想讓對方能夠靠的舒服一些。隻可惜,他不是大夫沒有辦法施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痛苦。
姚慧蘭看着呼吸越發急促的李佑澤,放聲大哭道:“佑澤,告訴母親,你哪裡不舒服啊?”
李佑澤扯了扯領口,一臉難受的道:“我的心髒跳的很快,呼吸也很是不暢,整個人仿佛置身于火爐中一般。我,我怕是不行了。我若是死了,父親和母親不要太過傷心,就當我去遠方遊學了。姨娘那邊,還請母親多多關照。”
許是感覺自己要死了,他抓緊時間說起了遺言。生怕現在不說,之後就來不及了。
姚慧蘭聞言,頓時哭的更加的厲害了,李萱、李芸和李芝三姐妹更是嚎啕大哭。
範嘉行和張恒兩人見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的保護李佑澤呢。誰成想一轉頭,對方就出事了呢。
正在這時,一群太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第一時間便給泰康帝、皇後和妃嫔們,以及皇子皇妃們診治起來。李佑澤則被他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畢竟上下尊卑有别嘛。
姚慧蘭和李萱等人見狀,想怨又不敢怨,隻能幹着急。
楚王見狀,眼神閃了閃,徑直拉着要替自己診脈的太醫往李佑澤那邊走去。那位太醫倒也知趣,仔仔細細的給李佑澤診治起來。
突然,他摸了摸胡須,神情異常古怪的道:“李二公子并沒有中毒,而是中了一種非常非常厲害的春藥,必需要與人交合才行。否則,身體便會大大的虧損。”
李佑澤聞言,神情頓時變得尴尬不已,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心想:“七公主不僅惡毒,而且非常的下作,居然用春藥來對付我。從今往後,我怕是就要成為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笑話了。”
姚慧蘭和李萱等人倒是松了一口氣,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他們看來,春藥的殺傷力可比毒藥小多了。最起碼沒有性命之憂,就是有些丢臉罷了。
泰康帝看着眼前的鬧劇,不禁有些心累了。畢竟,他隻要稍微一想,便知道那春藥是自家七公主的傑作。不過,自家女兒還是要護的。
想到這裡,他輕咳一聲道:“佑澤,你年紀輕輕的,不要随便吃春藥,對身體不好。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
這話說的,仿佛那春藥是李佑澤自己帶來的,也是李佑澤自己要吃的,簡直是臉都不要了啊。
李佑澤聞言,滿臉憋屈的道:“是,多謝聖上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