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丫鬟見狀,倒是想要安慰沈婷婷幾句。但是,她怕跟李佑澤一樣,平白無故的被沈婷婷扇巴掌,便隻好偃旗息鼓了。
……
院子裡
長順看着頂着一個巴掌印,呆呆的坐在石凳上的李佑澤,抽了抽嘴角道:“二公子,您臉上的傷,要不要抹點兒藥啊。”
李佑澤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不過是些許紅印罷了,很快就會消失不見的。跟婷婷臉上的傷口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話落,他又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長順想了想,道:“二公子,沈姑娘隻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打你罵你的,你千萬不要難過啊。”
李佑澤聞言,極力的否認道:“我,我沒有難過啊。”
他隻是突然被打了,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要知道,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扇過巴掌呢。若非對方是沈婷婷,他早就打回去了。
長順看着眼睛都紅了。卻依舊死鴨子嘴硬的自家二公子,瞬間就有些無語了。
他想了想,出謀劃策道:“江南有一位姓孫的神醫,名叫孫萬年。十多年前,他曾經給侯爺看過病。據說,他的醫術非常的精湛,甚至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不過十多年前,他便已經七十多歲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健在?”
李佑澤忍不住跳了起來,嘴裡嘟囔着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啊?”
長順撓了撓頭,道:“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我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這會兒能想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李佑澤立刻賞了長順50兩銀子作為感謝,随即将自己的貼身侍衛王勝和馬馳找了過來,吩咐他們盡快南下去找孫神醫。
王勝有些為難的道:“二公子,那位孫神醫行蹤不定,找起來無異于大海撈針啊。若是一直找不到,該如何是好啊?”
馬馳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就我跟王勝兩人去找,怕是效率不高啊。”
人海茫茫,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啊?就怕到時候,連根毛都找不到,白白浪費人力物力。
李佑澤想了想,沉吟道:“江南知府陳文博,早年間似乎跟忠信侯府有舊。我這就去拜訪大姐夫,請他幫忙牽線。你們兩人去江南後,便立刻上門去拜訪陳文博,請對方幫忙找人。”
他的大姐夫張策,正是忠信侯府的世子。有對方幫忙牽線搭橋,不怕陳文博不肯幫忙。
張策一看到李佑澤,便一臉擔憂的詢問起了對方臉上的巴掌印。
李佑澤立刻捂住臉,遮遮掩掩的道:“不小心碰到了,大姐夫不必擔心。”
他内心着急,急忙說起了去江南尋找孫神醫之事。
張策爽朗的笑了笑,道:“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我這就親自寫封信,讓你的侍衛們帶去江南。”
李佑澤連連道謝,好生的恭維了張策一番,惹的張策這個大老粗都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了。
片刻後,李萱抱着剛剛4歲的女兒張灼華走了進來。
李佑澤頓時眼熱不已,連忙将自家外甥女抱在懷裡,千方百計的哄着對方叫舅舅。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滿臉好奇的盯着李佑澤左看右看。
緊接着,她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語氣軟軟嚅嚅的道:“舅舅,你的臉頰好紅啊?是塗胭脂了嗎?”
李萱定睛一看,立刻便沉下了臉,強壓着怒氣道:“佑澤,是誰打你了?是不是七公主?”
李佑澤說了句“不是”,便将外甥女遞了回去,快速的拿着張策寫好的信跑了。隻留給李萱一家三口,一個狂風一樣的背影。
兩刻鐘後,在李佑澤殷切的目光中,王勝和馬馳兩人帶着張策的親筆書信,快馬揚鞭往江南的方向去了。
此時此刻,他們内心簡直壓力山大,生怕此行找不到孫神醫,讓自家二公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