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内
李佑澤進宮之後,卻沒能第一時間見到胡貴妃。據說,是因為胡貴妃剛剛吃完藥,好不容易才睡下了。
而胡貴妃的貼身嬷嬷、宮女和太監等人,都不敢随意的吵醒對方。因而,也隻能委屈李佑澤在永福宮門口候着了。
李佑澤翻了個白眼,尋思着這胡貴妃是突然間犯病了,想要給他來一個下馬威啊。
他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臉不悅的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忠勇侯府了。等貴妃娘娘醒了之後,再派人宣我進宮吧。”
話落,他便作勢要走,就仿佛永福宮是一頭巨大的洪水猛獸似的,一刻鐘都不想多待。
奉胡貴妃之命,帶李佑澤進宮的十來個侍衛們,立刻上前一步,快速的抽劍出鞘,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似的。
為首的那名侍衛,更是直接越衆而出,表面上看似客氣,語氣卻十分強硬的道:“我說李二公子啊,你還是老實一些待着吧。若是一不小心惹惱了胡貴妃,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啊。”
李佑澤聳了聳肩膀,瞎編亂造的道:“唉,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上次落水之後,我就突然間患上了眩暈之症,稍微站得久了就會頭暈眼花。要不,你們給我搬個椅子過來吧,我坐在這裡等着就是了。”
那名侍衛立刻環視一圈,指着牆角下裝飾用的圓形石頭,對着李佑澤道:“椅子沒有,石頭倒是夠多。李二公子若是不嫌棄,就搬一塊過來,将就着坐吧。”
李佑澤笑了笑,非常好脾氣的道:“不嫌棄,不嫌棄。對了,我看你的模樣有些眼熟啊,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話落,他果真哼哧哼哧的搬了兩塊石頭過來,并且邀請那名侍衛一起坐下,然後一同聊天打發時間。
那名侍衛從善如流的坐下,神情郁郁的道:“我是安國公府的世子劉勳。昨天晚上,聖上突然召見了我,說胡貴妃身邊的侍衛們都不成器,讓我帶着麾下的兄弟們保護胡貴妃和胡貴妃生下的兩位皇子殿下。聖上還說,若是胡貴妃母子三人出了什麼差錯,就讓整個安國公府陪葬。”
李佑澤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聖上,聖上……”
此時此刻,他真心懷疑泰康帝不出幾日,就要當機立斷的廢後廢太子了。
隻因,安國公手中握着的京東大營五萬兵馬,是拱衛皇城的主力軍。而安國公府的世子劉勳,更是負責守衛皇宮的禁軍統領。
泰康帝如此迫不及待的将安國公府跟胡貴妃一系綁定,其中深意已經昭然若揭了。
李佑澤的眼珠子轉了轉,開門見山的道:“世兄,你知道胡貴妃召見我的原因嗎?”
劉勳看着李佑澤,一臉同情的道:“聽說,胡貴妃近日頻頻召見一個神神叨叨的道士。那道士說七公主死前沒有成婚,屍體又被狗給吃了,以後注定會成為孤魂野鬼,受盡其他惡鬼的欺淩。為今之計,唯有跟你冥婚,享受李家後世子孫的供奉,才能夠順利魂歸地府,再次的投胎轉世。”
“不過,那道士說這冥婚也是有講究的,否則極其容易受到反噬,緻使七公主魂飛魄散。接下來,胡貴妃大概會對你威逼利誘,讓你心甘情願的赴死。”
李佑澤聽了,頓時一臉無語的道:“那道士有病吧,竟然還想讓我心甘情願的赴死。他這樣厲害,怎麼自己不去死呢?”
他心想:“我非但不會心甘情願的赴死,還會不顧一切的殺了那個想要我性命的人。”
劉勳拍了拍李佑澤的肩膀,同病相憐的道:“待會兒,你不要硬碰硬,先糊弄過去吧。就說生死乃是大事,一時之間無法決斷,想要多考慮幾天。總之能多活一天,就算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