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搖搖頭,笑道:“也就昨天和今天中午吃的幹糧,晚上到了店肆不就有飯了?至于這麼着急要現在吃嗎?”
“母親!”桃酥急道:“人家現在就想吃烤魚嘛!”
許夫人無奈地拍了拍女兒,道:“桃華和桃禅不是去問你父親了嗎?看看你父親怎麼說。”
正說着,兩個哥哥從外面進了馬車,大哥許桃華笑道:“就是為了你這個小饞貓,我還得挨訓呢。”
聽哥哥這樣一說,桃酥瞬間開心問道:“父親同意啦?”
“嗯。下次這種事你直接問父親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桃酥縮了縮脖子,道:“是小事,但我可不敢和父親說話。”
“那你就讓我去面對?死道友不死貧道?”
“嘿嘿。”桃酥向前挽上大哥的胳膊,讨好地把盤子裡的豌豆糕遞給許桃華:“母親出發前做的,可好吃啦。”
“二哥沒去給你說情?怎的就給大哥?”許桃禅做出一個生氣的表情,在旁邊說道。
“也給二哥。”桃酥立刻把盤子往兩位哥哥中間放了放。
“你可真會做人,把我的東西借花獻佛,還一次獻了倆次人情。”正中坐着的許夫人笑罵道。
二哥也道:“可不是,家裡就妹妹一個好人,明明是個搗蛋鬼,外面的人還一直誇她端莊得很。”
“我端莊着呢!”桃酥不服氣,立即反駁道。
“張牙舞爪的。”被拉到左邊的大哥許桃華暗暗嘀咕着,在突然安靜的車廂裡,顯得震耳欲聾。
“哈哈哈哈哈哈。”車廂裡面立刻傳出了一陣陣爆笑聲。
走在前面的許令山聽到笑聲,往後看了看,搖搖頭,又輕輕地轉過頭,心情更加晴朗了。
至于京城的事……他有信心能在漩渦中獨善其身!
天不生我許令山,萬古漆黑如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