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羯鎮因多年的商貿往來,顯得格外繁榮,南北東西的小吃,有趣的舞蹈和戲班子都能在這找到。
灼灼在這裡玩得開心,郁初桃本就不趕時間,便幹脆留了下來,準備好好玩上幾天。
兩人像凡人一般生活,每日在旅館睡到自然醒來,便出門覓食,奶糕,烤肉,雜面......二人吃得不亦樂乎。
隻是每天晚上睡覺時,郁初桃看着抱着被子流哈喇子的灼灼,總覺得使得她那張本來就圓潤的小臉,又膨脹了一圈。
當然,除了吃,好玩的也自然不能少,兩人吃飽後,又跑去看當地的戲班子看戲。
有仙子少俠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也有斬妖除魔的奇幻傳說。
看完戲,兩人買了些戲班子出售的人偶,帶回旅店,一起在軟乎乎的地闆上拿着木偶玩起家家酒的遊戲。
沒錯,雖然郁初桃作為一個以狐媚聞名天下的合歡宗宗主,但他卻格外喜歡拿着人偶玩家家酒的遊戲。
修仙者向來靈智開得早,就連他的那些小朋友,也是不願意與他玩這些遊戲的。
所以,他隻能找些弟子陪他玩遊戲,可那些弟子又不喜歡,玩也隻為讨他歡心。
這樣下來,自然也沒多少意思。
郁初桃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随手丢出手中的骰子,是六個點。
“嘿嘿,我赢了。”他抱着軟乎乎的枕頭,躺在地闆上,像蛇一樣扭着身子翻滾。
裙子掀開,大片白皙的皮膚露出,活色生香,但郁初桃卻不是為了引誘任何人。
他隻是很開心,很開心有人和他一起玩一個遊戲。
僅此而已。
灼灼輸了,看見洋洋得意到滿地打滾的郁初桃,卻也不氣餒:“再來一局,灼灼肯定赢你!”
“那就來呗。”郁初桃從地毯上翻起來,不顧亂七八糟的頭發和衣服,拿起一個小人偶,又和灼灼編起了新的故事。
浪費光陰是一種特權。
是勝天半子,向天奪命後的獎賞。
郁初桃在蒼羯鎮玩了快一年,在蒼羯的繁殖期即将結束時,決定與灼灼離開此地,繼續向北。
隻是,在他們即将離開的那天,出了點狀況。
他剛走下樓,就看見一個身着月白色長跑的青年,坐在大堂中的一把椅子上,一手撐着下巴,一手輕輕敲擊着桌面。
而旅店的老闆,正誠惶誠恐得站在他身邊,伺候着他。
“雲棋大人,您要找的人下來了。”見郁初桃下樓,老闆連忙殷勤的向男子彙報。
雲棋?雲氏那個洞虛期天才?郁初桃微微颦眉,這人找他做什麼?
隻見那男子先是擡起一隻手,打斷了老闆接下來的話,随後,他起身走到了郁初桃面前。
“連夫人。”雲棋微微屈膝,很是謙卑得向他行禮。
或者說,向連景洲行禮。
郁初桃本來變好的心情又一次開始焦躁起來。
連景洲沒有死,雖然天道的懲罰讓他受了重傷,甚至可能需要修養千年才能恢複。
但那畢竟是連景洲。
是無上仙尊。
雲棋的話讓郁初桃明白,自己并未逃出連景洲的掌控。
郁初桃此刻雖然看似在西大陸遊玩,自由自在,但他依舊活在連景洲布置的囚籠之中。
隻是更大一些,多了些活着的人的須臾殿罷了。
灼灼此刻也意識到什麼,蘋果般的小圓臉也皺起來,眼神裡透着兇光,惡狠狠瞪着面前的人。
“連夫人,您也不喜歡這個稱呼吧。”雲棋好像感受不到危險一般,繼續說道:“但您也知道,這九州大陸,是沒有您的藏身之處的。”
“無上仙尊手眼通天,你現在逃出來玩一會兒,又有什麼意思呢?早晚不過被他抓回去。”
郁初桃冷笑一聲:“有沒有意思就不勞你多心了。”
“但在下若是說,在下知道一個去處,可以讓您躲過無上仙尊的追查,您可否願意前往?”
郁初桃本能意識到,雲棋這人有問題,他搖着頭,向後退去,警惕得看這眼前人:
“你想做什麼?”
“郁道友可知,無間魔域。”
郁初桃瞳孔緩緩收縮了。
無間魔域,乃是魔族發源之地。
在數萬年前,魔尊被無上仙尊連景洲斬殺于劍下,從此魔族被徹底驅逐出九州,打入無間魔域,再無翻身之地。
無間魔域,雖然對正派修者來說是個無比恐怖的地方,期中蘊含的魔氣,可以瞬間污染他們,使得他們一身修為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