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哦。”

路上遇到不少人，有幾個問蕭念鸢要不要一起玩，蕭念鸢搖頭拒絕，他們估計也隻是随口一問，見蕭念鸢拒絕便繼續往前走。

一路人沒人問連秋水要不要一起玩，蕭念鸢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試探問：“你不是玩家？”

連秋水手裡正拿着一根樹枝無聊轉來轉去，聽到這話，點頭說：“不是啊。”

她承認的很痛快，痛快到蕭念鸢懷疑她是玩家假裝NPC在耍她。

“真的，”連秋水有些許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自豪，“是不是看着不像？”

蕭念鸢上下打量連秋水，連秋水無論是說話語氣，還是動作表情都十分自然。

NPC能做到這種地步？

沒玩遊戲之前，蕭念鸢多少聽說過遊戲裡的NPC采用了大量數據作為參考，和以前那些遊戲有所不同，不是所謂的隻會學人說話的模型，是真的會自主思考，稱得上是真正的ai。

蕭念鸢沒當真，ai這話題已經很多年了，每次營銷号說什麼什麼ai是真正的ai，結果一堆人去嘗試，最後發現始終是簡單的數據而已，大多數甚至連前面說過什麼都記不得。

從小到大，蕭念鸢沒被騙過，除非親眼看到，她都不會輕易相信，ai什麼的，她從沒相信過。

“怎麼證明？”

連秋水摸了摸腦袋：“你是第一個讓我自證不是玩家的人。”

蕭念鸢看着她，連秋水手背道身後說：“很簡單，我沒有社交賬号。”

“社交賬号？”

“嗯，”連秋水拉住蕭念鸢的手，蕭念鸢掙了一下，連秋水拉緊說，“如果是玩家的話，現在這樣就會提示是否要加對方社交賬号。”

蕭念鸢抽回手，這才問：“我沒加過其他人，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連秋水聳肩：“你可以找其他人試試？”

蕭念鸢：“……”

如果願意找其他人試試，蕭念鸢也不會直接問連秋水，那和直接跟連秋水說她什麼都不懂有什麼區别。

“你怎麼總是不信我？”連秋水委屈癟嘴，“我之前提醒你小心那隻兔子，你也不信我。”

“你是NPC，我為什麼要信你？”

連秋水一頭霧水：“你不是不信我是NPC？”

蕭念鸢：“現在相信了。”

連秋水哦了一聲，指着前面說：“前面就是了。”

蕭念鸢站着沒動，連秋水問：“還有事？”

“……沒事。”蕭念鸢說着卻依舊沒有動，隻是看着連秋水。

如果連秋水說的是真的，那她拜連秋水為師豈不是更方便？

圖着更方便，蕭念鸢小聲問：“你說過的話，還算數麼？”

“什麼話？”連秋水沒反應過來，“我說沒騙你的事？”

“再前面。”

“前面？”連秋水宕機，眉頭微皺，似乎是在回想再往前是什麼事。

就這麼一遲疑，一點也不像是ai，ai哪怕不知道答案也會快速敷衍。

“真不是玩家？”

連秋水被問得一笑：“都行，你希望我是的話，那我就是。”

“我說真的，如果你真的是NPC，我有件事要麻煩你。”

“隻要我能做到，你随便說。”

“我想……”

蕭念鸢剛開口，失蹤許久的系統突然出現提醒：“拜師後不可解除關系，請謹慎選擇。”

系統的出現不像是提醒不可解除關系，倒像是在提醒她不要選擇NPC。

蕭念鸢沒搭理，繼續說：“我想你做我……”

“請注意，請慎重考慮。”

被打斷兩次，蕭念鸢沉默了。

連秋水追問：“什麼？”

“等一下，我現在相信你是NPC，”蕭念鸢真誠道，“稍等我一下。”

蕭念鸢剛想開口問，系統就貼心說：“您想和我溝通的時候想一想就可以。”

“你窺探我隐私？”

系統：“沒有，隻有您想的時候我才會聽到。”

蕭念鸢沒工夫是研究系統說的是否是實話：“我想下線，想下線就需要拜師，我現在要拜師，是不是NPC，和你沒關系。”

系統：“不拜師也可以下線。”

蕭念鸢愣住：“不是你說不可以下線？”

系統：“開玩笑的，怎麼會有遊戲做這種事？”

蕭念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