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棣推門而入時,幾個已婚婦女正圍坐在床上,對着平闆電腦發出陣陣驚歎。昏暗的房間裡,節奏感強烈的BGM從揚聲器中傳出,屏幕上突然閃現半裸的男性□□,在光影交錯間若隐若現,配合着撩人的喘息聲,整個房間都彌漫着暧昧的氛圍。
“這個腹肌線條也太完美了吧!”宋晝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屏幕,惹得其他幾人笑作一團。林弦音更是誇張地捂住眼睛,卻又從指縫間偷看:“這男菩薩也太會了,知道怎麼抓人眼球。”
子桑槿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畫面,臉頰瞬間燒得通紅。她本能地想移開視線,卻又被那充滿張力的畫面吸引。屏幕中的男人正緩緩解開襯衫紐扣,古銅色的胸膛在燈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澤。
就在這令人心跳加速的時刻,她突然感到身體一輕——子桑棣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床邊,不由分說地将她打橫抱起。他結實的手臂穩穩托着她的背和膝彎,動作利落得仿佛在抱一片羽毛。
“阿槿的戒心什麼時候這麼低了?”子桑棣的聲音低沉,帶着明顯的醋意。
房間裡回蕩的喘息聲讓這句話顯得格外暧昧。宋晝手忙腳亂地關閉視頻,尴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子桑槿張了張嘴,卻發現任何解釋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她能感覺到子桑棣胸膛傳來的熱度,以及那若有若無的松木香氣。“我、我就是随便看看……”她小聲辯解,聲音細若蚊呐。
“呵。”子桑棣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抱着她轉身就走。臨走時,他冷冷掃了一眼平闆電腦,那眼神讓宋晝和林弦音不約而同地縮了縮脖子。
房門關上後,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沉默。半晌,林弦音才弱弱開口:“我們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大嗎?秦老師怎麼表現得像能聽見我們說話一樣?”
正巧沈灼探頭進來,林弦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問道:“小灼,你剛才和秦老師在一起嗎?你們能聽見我們說話?”
沈灼茫然搖頭:“沒有啊,我們一直在下棋。不過棣哥突然就臉色大變,棋子都捏碎了一個。”他說着舉起手中殘缺的黑色棋子。
宋晝和林弦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困惑:“就因為小槿和我們一起看了男菩薩?秦老師醋勁這麼大?”
林弦音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壓低聲音道:“你們注意到沒?秦老師抱小槿的時候,那手臂肌肉繃得緊緊的。”她比劃着,“而且小槿好歹也有九十多斤吧,他抱起來跟玩兒似的。”
“不止呢,”宋晝壞笑着補充,“小槿一開始還掙紮了兩下,結果秦老師直接一個用力,把人往懷裡按得更緊了。那架勢,啧啧……”
兩人相視一笑,笑容逐漸變得暧昧起來。雖然心裡隐約覺得可能“害了”子桑槿,但更多的是看好戲的興奮。
沈灼被她們的表情勾得心癢難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棣哥剛才确實很反常,下棋時突然就站起來,連椅子都帶倒了。”
“咳咳……”林弦音一把拉住沈灼的胳膊,強行把人往外帶,“和你無關,别問這麼多,該回去睡覺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對宋晝眨眨眼,用口型說道:“明天繼續聊。”
陷入黑暗的1号房種,子桑棣将子桑槿輕輕放在床榻上,柔軟的被褥随着兩人的重量微微下陷。他單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泛紅的肌膚。窗外月光透過紗簾,在他深邃的輪廓上投下斑駁光影。
“師兄,你靠得太近了。”子桑槿别過臉,纖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着。她想起白日裡師兄的警告,雙手抵在他胸膛想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腳踝,輕而易舉地拖回原位。
“阿槿不是說愛我?”子桑棣低沉的嗓音裡裹着危險的甜意,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頸間,“怎麼轉眼就盯着别的男人看?”他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小腿緩緩上移,在膝蓋内側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那是意外!”子桑槿急急辯解,聲音卻因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變了調,“宋晝隻說給我看男菩薩,誰知道是那種……那種會脫衣服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含在嘴裡。
子桑棣眯起眼睛,眼前又浮現方才推門所見,他的阿槿雙眸晶亮,粉唇微張,整個人都快貼到屏幕上的模樣。想到這裡,他喉結滾動,俯身含住她圓潤的耳垂,用齒尖懲罰性地碾磨:“小騙子。”
“唔……”子桑槿渾身一顫,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床單。她本該推開他的,可身體卻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反而向他靠得更近。這種矛盾讓她心慌——明明從前與師兄親近時都能心如止水,為何現在光是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心跳就快得不像話?
“這次是師兄主動的。”她小聲嘟囔,像在說服自己,“不算我說話不算話……”
“好,是師兄言而無信。”子桑棣突然輕笑,一個利落的翻身将她托到自己身上。絲質睡衣因這番動作徹底散開,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那阿槿要如何懲罰我?”他慵懶地枕着手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唯有箍在她腰間的雙手洩露了克制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