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連上司機共有6人,聽到劫匪聲音後頓時陷入慌亂。
真是倒黴,阮芙聽說集市附近晚上有搶劫的,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兩個劫匪看起來也是新手,拿刀的人手都在打顫,眼神慌亂的明顯,拿槍兇神惡煞,可緊繃的臉和怒吼顯示出他内心的緊張。
但緊張歸緊張,看着對方手裡的槍,阮芙也按下了魯莽的念頭,她如今身體素質很強,可在槍面前還是不夠看。
“都動作快點,不然我殺了你們!”拿槍劫匪見衆人無動于衷,操起槍柄猛砸最前排的乘客。
乘客是個三十多歲的男性,腦袋頓時開了瓢,鮮血流了一臉。
劫匪拿槍頂在了他頭上,手在他懷裡摸索,很快摸出幾百新币來。男人臉色悲苦:“這是我這周的工資你們不能……”
他話沒說完,那劫匪一槍托砸在他腦袋上,他頓時昏死了過去。
“誰敢藏錢就是這個下場,别逼我一個個搜身!”劫匪威脅的環視四周,然後拿着錢袋一個個走過,輪到阮芙,她将買東西後剩下的200多新币都交了出去。
很快他來到了最後排。
“媽的,怎麼還有個流浪漢。”劫匪道了聲晦氣,流浪漢身上沒什麼油水,渾身又臭,他都懶得去搜。
隻将錢袋扔給兜帽男,用槍指着他頭道:“别浪費老子時間。”
然而被槍指着,兜帽男卻忽然笑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短劍。
“你他媽想幹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劫匪有點驚慌的吼道。
兜帽男語氣平靜:“我從海平市過來,沒想到漁港本地同僚這麼不講禮貌。”
“你是第三個拿槍指着我的人,錢我不在乎,這把劍可不能給你。”
“你在說些什麼,趕快把劍扔了,别以為我不敢開槍!”劫匪情緒有點失控了,而兜帽男卻不聽他的反手握住了劍柄。
嘭——
一聲槍響,公交車上安靜了瞬間。
“殺人啦!”第二排的男乘客叫道。
兜帽男此刻倒在了座椅上,劫匪驚恐異常,拿着槍環指了所有人一圈:“你們,你們都是目擊者,我……我得殺了你們……”
他哆哆嗦嗦道,他在所有人眼中看到了恐懼的眼神,莫名的一股爽感從恐懼心中誕生。
然而,這種感覺沒停留多久,他注意到衆人恐懼的來源似乎不是他。
而是他看向了他的身後。
噗嗤,短劍刺穿了他的心髒,鮮血噴濺出半米遠,連阮芙旁邊的座椅都濺上了血。
她震驚的看着中槍後站起的兜帽男,她明明看到劫匪開槍打中了他的身體,怎麼看起來沒有受傷。
他是覺醒者。
隻有覺醒者能做到這點,阮芙瞳孔收縮,腦中快速閃過剛才的對話。
他說劫匪是同僚,他來自市區……
等等,他說劫匪是第三個用槍指他的人,新聞報道裡連環殺人犯殺了兩個治安員。
阮芙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看向兜帽下方,隻是她這個視角看不清楚。
而此時,劫匪的同夥看到同伴死了,毫不猶豫轉身要跑,然而此時兜帽男彎腰撿起了槍,朝着他開了一槍,同夥倒在了車門口。
看到這一幕,阮芙頭頂像有電流竄到了腳下。
她思緒極快,根據我看過多部警匪片的知識,他用劫匪的槍殺人,是想僞裝成劫匪内鬥的樣子。他是在逃的通緝犯,不想因此被治安局發現。
他要殺人滅口。
阮芙知道時間緊急,而那邊兜帽男已經将槍口轉向了第一排的乘客,衆人此時還沒從兩人死亡的場景中恢複過來。
阮芙念頭一動,公交車上的水杯突然炸開,一團團水球朝着兜帽男澆去。
“大家快跑!!”
聲音落下,她已經從車窗裡跳了出去,朝着被夜色覆蓋小巷沖去。
兜帽男顯然沒想到會出現意外,他被水球幹擾了幾秒視線,這期間也有2名乘客跟着跳窗逃跑,但剩下幾人都還處于呆滞中。
“該死。”兜帽男陰沉道,這女人破壞了他的計劃,如今就算殺了這些人,也很難布置成劫匪殺人的場景了。
他看向沒逃的幾人,擡手開了幾槍,随後轉身朝着阮芙的方向追去。
……
呼呼,阮芙一刻不敢停的狂奔出幾條街道,她跑的比運動員都要快,可她也沒有把握是否甩開了對方。
覺醒者的速度她是見過的,谷小萱跑起來簡直比汽車都快。
阮芙喘着氣靠在牆角,她跑不動了,這裡還算隐蔽,休息一下。
“報警,我得快點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