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萱說道:“那我們走吧,我騎摩托車來的,帶你一起走。”
阮芙點頭答應,看了眼還處于茫然中的方康,關心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我,我沒事,我好的很!”方康似乎回過神來,想到剛才被阮芙救了,頓時臉有點紅,他還想着來幫忙,結果好像沒幫上忙。
“剛才多謝,但不要有下次了,很危險。”阮芙說道。
方康撓撓頭:“我也沒想到他這麼狠。”
他想到剛才的場面都有點心裡發毛,就差一點自己就要死了,她居然不顧自己安危把自己拉到了身後,她……
他正胡思亂想着,阮芙已經跟着谷小萱出了門。
摩托車停在碼頭停車場,谷小萱将一個頭盔丢給她:“今天就是找你聊聊案子細節,不是很正式,我帶你去酒吧聊吧,順便喝兩杯。”
“好。”阮芙接過頭盔,忽然沉默了下來。
谷小萱有點心虛,心說她該不會發現這頭盔是檢測器了吧。
“這頭盔……真醜啊,我能不戴嗎?”阮芙眉頭擰緊。
“哈哈,是醜了點哈,但你得戴上,不然違反交規了。”谷小萱暗暗松了口氣,啟動了摩托車。
阮芙戴上頭盔坐在了後座,她沒注意到當她戴上頭盔時,頭盔内檢測數據就同步傳給了治安九局褚宇的電腦裡。
“她戴上了。”褚宇坐起身,周圍其他隊員也圍了上來。
“大概要多久出數據。”魏七問道。
“二十多分鐘吧。”
“這麼久……看來這儀器也不好用啊。”旁邊人吐槽道。
“已經算快了,這機器查的很準。”褚宇解釋。
……
摩托車在路上疾馳着,風吹得衣服獵獵作響,阮芙不禁問道:“還沒到嗎?”
“那家店有點遠,馬上了。”谷小萱說道。
她心裡早把褚宇罵的狗血淋頭,這混蛋當初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好要去的酒吧比較遠。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了。
随着滴的一聲,褚宇打開了數據展示。
魏七放下沖了一半的咖啡:“數據怎麼樣,她是覺醒者嗎?”
褚宇沒回答,而是眉頭緊皺,嘴裡念叨着:“這不對啊,怎麼可能……”
“到底什麼情況,急死我了。”旁邊一個瘦高的隊員說道。
“她不是覺醒者。”褚宇說道。
“嗐,這不是浪費時間嗎,還說是條大魚。”
“是啊,我還想着她會不會是永眠教派的突破口,浪費感情。”
“不過她運氣也是真好,遇到兩件事還能活下來,我覺得還是得跟進一下。”
衆人七嘴八舌說着,魏七問褚宇:“你在疑惑什麼?”
褚宇說道:“她的侵蝕指數非常低,低到别說是常年出海的漁民,就算是市裡嬌生慣養資本家的人也沒有這麼低的。”
“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她是……天選的漁民?”褚宇想了想道:“根據博識會的研究,确實有些人對侵蝕的抗性天生很高,她可能就是這類人才,也許你可以考慮招她加入治安九局或者第二海關。”
“她這種體質,很适合在遠海行動。”
魏七安靜了片刻,搖頭道:“還是别了,能過正常日子何必讓她來跟瘋狂與黑暗作伴。”
“保護群衆遠離世界的黑暗,就是我們的職責啊……”
……
摩托車停在了一家酒吧前。
這酒吧很是高檔,漁港的酒吧跟其相比,就像是天橋上賣手打檸檬茶的小攤。
酒吧裡歌舞搖曳,駐場歌手正在舞台上唱歌,阮芙看着菜單上眼花缭亂的酒,被上面的價格吓得不敢出手。
這要是點一杯,她不得一個月打工還債了。
“我請客,随便點。”谷小萱說道。
“那我來一杯落日飛車。”阮芙也沒客氣,點了杯便宜的。
谷小萱要了酒後,還要了幾份小菜,帶着她去了一間包廂。
這酒吧看着不像普通酒吧啊,阮芙暗道,到是更像治安九局用來放松嫌疑人警惕心的僞裝酒地點,呸呸呸,什麼嫌疑人,自己可清白的很。
谷小萱已經得到了檢測結果,知道阮芙不是覺醒者,之前的懷疑被推翻了大半。
她先是跟阮芙聊了聊兩起案件,阮芙嚴格按照過去的說辭,并沒露出什麼問題。這并不難,畢竟她以普通人的視角,對這兩起案件大部分的信息都是不知道,以及運氣好撿了條命。
谷小萱喝了口酒道:“我們根據公交車上連環殺人犯死亡的線索推斷,永眠教派的人可能上了岸,你說他們會不會找你報仇?”
阮芙一愣,先是驚訝于推測準确,随後立刻做出一副從呆滞轉為害怕恐懼的表情:
“很有可能!他們,他們能找到我家嗎,我會不會有危險。”
“這我也不确定,不過他們想找到你家很難,在案件發生後,根據流程我們已經在所有系統中隐藏了你的家庭地址。”谷小萱說道。
阮芙沉默了下道:“但聽起來也不安全,萬一他們真的找上門呢。”
“這暫時沒有特别好的辦法,隻能是你先躲藏好,等我們抓到那群異教徒了。”谷小萱無奈道。
治安九局人手一直不太夠,不可能派人每天保護她。
谷小萱說道:“不過,不知道你對當治安九局的線人感不感興趣,如果你願意成為我們的線人,按照規定可以發你一套防身用的武器裝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