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賣錢,那就是有用。
卸去妝容的臉幹淨白皙,在路燈的照射下,那雙淺茶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裡面仿佛藏有星星。
随後兩人去吃了晚飯,工作了一下午,他餓得前胸貼後背,和陸星竹兩人吃了很多。
吃完飯後,陸星竹好奇地問道:“你還在和那人聊天嗎?”
梁知夏知道他說的是誰,點了點頭。
陸星竹撓了撓下巴:“還有多久?”
梁知夏剛要開口說還有兩個月,就想到下午L發來的信息。
他臉色一紅,硬邦邦道:“最遲半個月。”
陸星竹思考片刻,覺得可行。
而當天晚上梁知夏就做了夢。
一個面容不清的男人撐着手臂俯在他的上方,他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什麼濕熱黏膩的東西纏住了,他低頭去看,就看見那個男人正伸着舌頭舔他的手指。
被舔舐過的手指上沾染着亮晶晶的水光,那人還湊近他的耳朵,輕輕咬了一下。
低低沉沉的喘息聲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傳到他的耳朵裡,心髒在胸口怦怦直跳,身體不斷發熱。
想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左手的無名指被那人含在嘴裡,手指内側被濕潤嫣紅的舌尖反複舔舐啃咬,酥酥麻麻的,那人邊舔還邊說話。
帶着喘的嗓音,暧昧又溫柔。
“知知的手指好漂亮,想天天都舔。”
明明是他自己的夢境,梁知夏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看着對方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在他身體各處遊走。
“知知的嘴唇也好漂亮,可以舔嗎?”
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又緩緩往下移,落在他的脖子上,有點癢,但躲不掉。
“知知的身體也很漂亮,可以給我舔一舔嗎?我保證輕輕的,不會弄疼你。”
不知何時,他的睡衣也變成了下午漫展穿的那件白裙,蕾絲邊的腿環被人緊緊箍在手裡,那人似乎對他的腿很感興趣,滾燙的手心覆上去,燙地他一哆嗦。
他不受控地嗚咽出聲。
就在那人的唇舌要落在他身上時,他猛地一顫,睜開了眼睛。
安靜的宿舍裡隻有他的喘息聲。
他剛動身體就僵住了,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被子。
突然,他捂着滾燙的臉,把頭埋在枕頭裡。
良久,他緊張地打開床簾,眼尾還帶着未退去的紅暈,小心翼翼地打開手電筒,在對面床鋪一晃而過。
陸權睡着了。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從衣櫃裡快速拿出一件衣物就鑽進了浴室。
殊不知,在浴室門關上的瞬間,睡着的陸權睜開了眼,眼裡沒有一絲剛醒的惺忪。
他聽着浴室裡的動靜,同為男人,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剛剛那道像小貓哼唧的聲音強勢地鑽進他的耳朵裡,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調大了耳機裡知知的聲音。
次日。
梁知夏繼續在操場上當吉祥物,手心攥着手機,低頭搜索。
【如果夢到和陪聊的春夢怎麼……】
擡手删掉。
重新打字。
【喜歡上陪聊……】
删掉再打字。
【一個男的陪聊說喜歡我是什麼意思?】
幾乎剛發出去,就收到了很多評論。
大多數人的回答是不要當真,因為這就是陪聊的工作。
梁知夏也覺得是這樣。
他動了動手指往下翻看,卻看見了一條不一樣的回答。
【直接勾引他,讓他喜歡上你,然後再甩了他。】
下面有人問怎麼說。
【直接穿女裝勾引他啊!】
梁知夏猛地擡頭,看見他自己主頁上的性别是男。
……剛才忘記改了。
不過這個建議,他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