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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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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籌備帝後大婚,絕大部分魏國高層官僚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一切,隻因為大司馬授意,務必隆重籌辦此次婚禮。

王諄身在其中,又有車崇的刻意安排,幾乎忙得昏天黑地不可開交。

容琬得知他幾乎都在官署内休息,反而松了一口氣。

荀頤再怎麼亂發瘋,也不能明目張膽到官署殺人吧。

隻是,王家遲遲不上門提親,不僅令容琬十足疑惑擔憂,也已經惹怒了容相。

何玟眼觀鼻鼻觀心,聽着書房内傳來容相的咆哮:“王端這個老東西,他跟我擺什麼臭架子?”

容琬再如何機慧,也猜不透王侍中的想法。

二家結親的想法,并非容氏單方面的異想天開。

否則王侍中也不會放任王諄與她相處。

可是随着時間流逝,王諄每一次見她的面色都越來越羞慚。

父親拖着不肯提親,他許下的諾言,就是一紙空文。

她問出了埋藏在心中許久的疑惑:“阿爹,是不是王家出了什麼事?”

容相歎了一口氣,“這個想法,我也有過。可是王端一向體弱多病,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絕不可能挺這麼久。”

他的神情有些陰鸷:“當年提出結為兒女親家的是他,如今拖着不肯提親的也是他,無信小人,我從前也算是徹底看錯他了!”

語氣中,是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因為他的一時糊塗,女兒被推到了一個極其尴尬的處境。

如今盛樂城上下,誰人不知王諄與容琬早晚要結為夫妻。

可是王家一直沒有提親,已經漸漸有些不中聽的風言風語在勳貴階層流傳。

有的說,永容縣主是喪母長女,王家不願意未來的宗婦是這樣的福薄之人。

亦有人說,王諄是個薄情郎,背信棄義,始亂終棄。

更有人揣測,二人或許會私奔。

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連嶽母明敬大長公主都将他叫去太傅府劈頭蓋臉痛罵了一番,責怪他做事太草率武斷,害得阿苒被人诋毀。

容相簡直悔不當初。

容琬懷疑或許是荀頤在背後搗鬼。

可是王侍中和王家真的會因為荀頤的威逼利誘,就放棄這樁婚事嗎?

他們并不是這麼愚蠢的人。

容琬提振心思,寬慰父親:“阿爹,如果王家真的和我們無緣,倒是也不必強求。女兒看中的本就是王家作為股肱之臣的力量,兩家人若不是真心結親,隻怕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容相看着乖巧孝順的女兒,險些老淚縱橫。

好在京城的流言蜚語始終不算多,很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壓制。

漸漸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帝後大婚。

容琬入宮探望重病的太後時,被沈菡拉着散步。

沈菡瞧不上盧舜筠,有什麼話也懶得同她說,隻能對着一旬入宮一次的容琬傾訴。

“阿苒姐,那個宋淑媛,是什麼來頭?”

沈菡雖然為人暴躁驕橫,但是并非缺心眼。

至少她已經摸清了宋淑媛是陸衡寵妃這一事實。

容琬看着有些不甘的沈菡,頓了頓,“她是陛下從前在東宮的侍女,與陛下的感情非常深厚。”

沈菡眼神中就閃過了一絲輕蔑:“一個出身微賤的宮女?這種人,也配和我一起侍奉陛下?”

容琬端正神色,道:“阿珠,我從來不覺得一個人的品格和他的出身有什麼關系。”

沈菡眼藏嫌惡道:“阿苒姐,以你的出身,隻有比我更高貴的,你怎麼說這種話?”

容琬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而是溫和從容道:“阿爹在我七歲的時候迎娶繼母,我随父親一道回下郦郡老宅。某一日,方家世兄帶我在郦水邊遊玩時,發生了一件事……”

她的聲音溫婉動人,娓娓道來的故事有種别樣的引力,沈菡一時聽得入神。

“下郦郡十分富庶繁榮,和褚國又因為交戰、貿易,郦水邊的碼頭上總是有各式各樣的三教九流彙集。那時候,碼頭上流行起一種非常殘酷的遊戲,叫做囚奴。”

囚奴,就是把奴隸裝進狹小的鐵籠子裡,鐵籠浸沒入冰冷的郦水。岸上的人紛紛下押,押囚奴可以在水中活多久,以此赢得大筆賭注。

人都有求生本能,狹小的籠子卻限制了奴隸在水中的掙紮餘地,往往入水的人,都是淹死的下場。

但若是囚奴下水後沒有死,他可以獲得一次為自己贖身的機會。

這是在用命賭。

沈菡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容琬繼續道:“碼頭邊的囚奴,大部分都是來自褚國的俘虜,因此魏國人下注時格外豪爽。那一次的賭注,竟然是一個幼兒的性命。奴隸主說,這個幼兒的腹中,被他塞進去了一顆能治百病的藥柱,每日喂血滋養,得到幼兒的人,可以将他開膛剖腹,取出藥柱。”

沈菡失聲:“啊!”

她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又忍不住追問:“結果呢?”

“結果……那個裝在鐵籠中的囚奴沒有死,還活着上岸了,但是因為憋氣太久,他的肺髒受傷,不停地吐血。所有下注的人都輸了,保住幼兒的一條命。”

沈菡這才松了一口氣。

容琬看着她餘悸未消的小臉,道:“易地而處,如果是你,你會選擇為自己贖身嗎?”

沈菡不假思索:“會啊,還不逃,那不是蠢嗎?”

容琬亦道:“如果是我,我也選擇贖身。不過,他沒有。”

“那個囚奴,他眼中了無求生之意,而是請求奴隸主,把贖身的機會讓給那個幼兒。但幼兒是奴隸主用來招攬客人的籌碼,怎麼可能放走,此舉惹怒了奴隸主,他被打了幾百鞭子,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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