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原棋跑神了,夏笛沖他嚎了一嗓子:“喂!原傻子,你還活着麼?還不走!”
原棋幹脆利落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唇角勾笑:“你瞎喊什麼。這就走,帶你去教室。”
夏笛“啊”了一聲,捂住腦袋,氣哄哄的兀自走了,原棋則一臉寵溺地跟在他身後。
原棋幫他找到高三七班,走之前在他耳邊刻意壓低嗓音說:“剛才在學生會時我想讓你換校服是好意,可是你自己跑了,這可不能怪我。”
“什麼意思?”夏笛愣了,轉頭睜着大眼睛看他。
“意思是……”原棋一挑眉,聲音也故意提高,“高三七班,沒穿校服者一人,姓名夏笛,班級分扣兩分。”
夏笛突然一把将他推開,憤怒至極到咬牙切齒:“原棋,你特麼的!”
原棋沒理他,順手拿過剛好進來的紀律部成員宋軒城手上的簽字筆,在檢查表上洋洋灑灑寫上個“-2”就走了。
留宋軒城一個人緩緩看看夏笛有看看原棋離開的方向,最後疑惑的目光放在剛才原棋用過的那支簽字筆上。
就此,夏笛給高三七班做的第一點“貢獻”便是扣了兩分。
他們班雖然是普通班,但是學校是會根據每個月的班級分分發獎勵的,就算他們學習上比不過那些個重點班,也會盡力争取,多提高些班級分。
一般來說,沒有班級會扣分,每個月比的也就是哪個班加的分多而已。
更何況七班紀律委員可是很重視班級分的,要是誰那裡扣了分,他能去找那個人叭叭兩節課,所以七班的同學大部分怕的還是這個特别啰嗦的紀律委員。
班裡的同學紛紛向夏笛投去同情的目光,幸好紀律委員好像沒有單獨去找夏笛的意思。
……免去一場災難。
夏笛的桌子上已經有人給他送來了飯卡和課本。
高三七班的課程進程不算快,夏笛的成績本就算是頂尖的水平,上午雖然就趕上兩節課,但也大緻弄清楚了班裡其他人的水平。
最後一節課,鈴聲一響,教數學的孫老師雖還剩半道題沒講完,但班裡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個個如餓虎撲食般沖出教室,湧向餐廳。
數學老師對這場面見怪不怪,輕歎一口氣,利落地收拾東西,擡眼間發現最後一排還有一個人。
“我記得你是新來的轉校生吧。怎麼不去吃飯?沒有飯卡嗎?”數學老師輕聲問道。
“老師,有飯卡,就是我不知道餐廳在哪。”夏笛答的很誠實。
原本他是打算跟着白菜去的,誰知道白菜像隻麻溜的兔子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佛山無影腳都不一定有他的腳快。
“哦!是這樣啊。飯卡後面有學校地圖,你的飯卡在給你課本時應該就給你了吧,行政樓北邊的兩棟樓都是餐廳,不過聽說西餐廳學生的評價好像更不錯一些。你趕緊去吧,不然可能食物都被其他同學搶光了。”
說完,數學老師也急着吃飯去了。
……
夏笛瞬間無語,我特麼怎麼知道哪棟是行政樓?剛想再問數學老師一句,結果她也跑的比兔子還快。
算了,不就一頓飯嗎?空一頓又不會餓死,不去就不去吧。
七班的後門正對樓梯,夏笛他們教室另一側的窗戶對着的是另一棟教學樓,兩樓相隔不遠,但樓下卻被規規矩矩的方形花壇隔開。
夏笛不喜歡外面刺眼的陽光,眼睛眯成一條縫,默默走過去拉上窗簾,再回到自己的位置,四處打量一下周圍後才放下心趴在桌子下面玩手機。
将近已經沒人的樓梯間裡宋軒城和原棋剛巧從五樓下來,宋軒城一眼便瞧見了正在翻看手機的夏笛,用肩輕撞了一下原棋。
他賤兮兮地說:“原棋,新來的夏竹由小同學好像不準備去吃飯呀!”接着搖了搖頭,裝模作樣說道:“啧啧,這可真不是個好習慣。”
原棋皺眉看着某位還專心緻志玩手機的小同學,沉默好一會兒才說:“你先去餐廳,老地方,幫我多占個位子。”
“你要帶他去吃飯?你們兩個關系不是很差嗎,管他吃沒吃飯幹嘛?”宋軒城疑惑。
原棋反問:“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沒有。”宋軒城吹着口哨下樓,心情很好,就這關系哪有傳聞中那麼差勁。
夏笛看手機太入迷,沒發覺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多站了一個人。直到近在眼前的手機突然被一隻大手抽走,他才猛地回頭看去。
原棋拿着手機在他面前晃晃,擺出一副很是嚴苛的模樣:“入校不準帶手機,我以學生會會長的名義宣布沒收了。”
怎麼又是你?
夏笛憤怒的看着他,猛的把手機搶回來,目光一轉,突然想到一個馊主意。
迅速在手機通訊錄裡扒拉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撥了一個号碼出去,馬上原棋的身上也響起了鈴聲。
夏笛冷哼,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會長這是知法犯法,你敢收我手機,我就拉着你的手機一起陪葬。要試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