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棋突然很認真地對他說:“下次有事就叫哥哥,哥哥什麼都幫你。記住,”他故意往下沉沉嗓子,格外認真說:“是哥哥。”
夏笛一愣,還真被他認真的神情唬住了一下,腦子反應過來時又羞又惱:“你怎麼突然又把話題繞回去了,我說了讓我叫哥哥不可能,你才大我幾個月啊!真當自己無所不能啊,有事我自己能解決,用不着你幫忙。”
“好,好,好。你随便。”
你會有想叫的那天的。
原棋暫時停住了這個話題,随意招招手,喊他回操場。
剛剛原棋無意間看到體育老師出操場去接電話去了,這個時間差不多快回到操場了。再不抓緊時間回去,可能真的要被抓到扣分。
夏笛小心思作祟,不想跟他一起走進操場,故意在他後面慢了幾步路。
原棋正好比出去一趟的體育老師前一步抵達操場,免去了扣分的命運,可惜夏笛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後腳還沒踏進操場,便傳來體育老師憤怒的咆哮:“那邊那個剛進來的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學生?什麼時候出去的?”
真特麼服了,怎麼能這麼倒黴?就差半步我就進操場了。
兩個班的目光齊刷刷的挪到了他身上。
體育老師把他罵的狗血噴頭,七班的紀律委員在不遠處死死盯着他,夏笛無意間掃過,渾身一顫。
他覺得要不是有體育老師在,他可能随時會死在他們班紀律委員手上,那個眼神太吓人了。相比于他們班紀律委員,體育老師這裡還是非常安全的。
至于幸存的原棋,此時正站在一班的隊伍裡非常開心的看他倒黴。
他怎麼還有臉笑?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夏笛渾渾噩噩的腦袋裡體育老師的訓誡四處飄蕩,來來回回都是那同樣幾個點,最終隻選擇性保留體育老師宣布的最終判決。
果不其然上課曠課又扣了兩分。
他又看向原棋,他還有臉高興地跟他們班的人說話。
呵呵,那麼高興了,看一會兒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一人丢臉,不如幾個人一塊丢臉,夏笛想,讓你剛才嘲笑我,讓你現在還能開心的跟别人說話,你也别想好過。
“好了,我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你回班級隊伍裡去吧,下次不許再出去了。”體育老師無奈。
“報告老師,我有事情也要彙報。我剛才不是一個人出去的,一班的原棋和我一起離開的,不信你去調一下監控,他也才剛回來。”
他大喊着叫了一聲原棋。
原棋回望過來,體育老師也在看他,他不用想也知道夏笛跟體育老師說了什麼。
等到原棋過來,他又特别乖順的補充到:“我覺得老師你也不容易,看,我主動把我的同夥彙報給您。”夏笛趁老師不注意,朝原棋做了個鬼臉。
體育老師對夏笛這個轉學生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原棋他還是知道的,年級第一嘛。
他将信将疑,把原棋上下打量了一圈。
原棋無奈,這小崽子是故意也要把他拉下水。
原棋隻能承認下來,當然,結果是他同樣也被扣了兩分,體育老師也特别履職的把他剛才跟夏笛說的訓誡又着重避輕的重複了一遍。
夏笛在一邊偷笑,還以為自己能跑了,結果被體育老師又把他攔下來被迫又接着聽了一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挂不住了,體育老師的思想教育又持續十幾分鐘才放他們回去。
剛得到被放走的允許,原棋一轉身就趁體育老師看不見,手指輕敲在夏笛腦袋上,在他身邊小聲說道:“好樣的。”
夏笛回他一個虛假的微笑,特别得瑟:“我知道你剛才出去是為了幫我,但是我就是不爽你在一旁看戲,就是要把你拖下水,你能拿我怎麼樣?誰讓你嘲諷我的,我這是讓你長長記性。長長記性對誰都好。”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笑沒在他臉上停多久,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一轉身看清來人,多麼熟悉的臉,他心裡隻有兩個字:完蛋!
紀律委員眯着眼睛,歪着腦袋正在微笑,死亡微笑的微笑:“夏同學,你好,我是咱們七班的紀律委員李柯晉我能和你談談嗎?我們是之前聊過的。”
把紀律委員給忘了!媽耶!但是我不想跟你談怎麼辦?我還不想死!!!
夏笛尴尬時,喜歡像現在這樣下意識用食指勾鼻尖。
夏笛:“額……這個……”
紀律委員更加“友善”的微笑:“你是沒有時間嗎?可是你近期扣的分有點多诶。”
夏笛腦子裡在呐喊,果然是扣分的事,我現在幹什麼都有時間,唯獨跟你談話,我不想有、時、間!QAQ
原棋在一旁看笑了,小崽子自己也攤上麻煩了吧。
夏笛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可以救他一命的借口,他求助的眼神望向離他最近的原棋,希望他可以找個理由救他一命。
原棋無奈,你是怎麼做到可以這樣瞬間變臉的?前一秒你還在坑我,後一秒你竟然還指望我會幫你。
原棋主動開口:“李同學,你是七班紀律委員?”
李柯晉點頭。
夏笛高興壞了,果然關鍵時候還是原棋靠譜,趕緊把他們班紀律委員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