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親吻的加深,靈氣湧入體内的速度也明顯加快。
林至夏一邊感受着逐漸變得充盈的靈力,一邊睜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雲離。
雲離的眼球在眼皮下不停滾動,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像是随時都會醒來,卻又一直醒不來的樣子。
他的手掌跟随動物的本能,順着林至夏的腰線緩緩向上移動。
吓得林至夏渾身猛一哆嗦,牙齒用力一合,狠狠咯在雲離的舌頭上。
腥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林至夏又羞又惱,揮劍的速度瞬間提升了好幾倍。
蜂擁的食人鲨被她突然的勇猛擊退。
林至夏趕忙停止掐訣,動作飛快地掐住雲離的手背,揪着一層皮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硬生生地扒拉下來。
手裡嫩滑的東西沒有了,雲離時松時緊的眉頭徹底擰緊,手臂在水裡不停地遊移尋找,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麼,顯然還想再次摸上去。
察覺到他的意圖,林至夏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狠狠地掐住雲離的手背,說什麼也不敢再撒手。
色批!都昏迷了還想占她便宜。
林至夏心底暗罵不止,撅起屁股,盡量拉開兩人直接的距離,隻和他保持最低程度的嘴唇接觸。
若不是擔心食人鲨會咬掉雲離的下半身,她不介意和雲離做一對親吻魚,至少樣子看起來沒有現在這麼滑稽。
食人鲨似乎察覺到了兩人微妙的氣氛,攻勢突然變得猛烈,根本不給他們露出水面的機會。
林至夏不願松開雲離的手背,隻能用一隻手艱難支撐。
流銀劍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劍刃與海水不停摩擦,感覺再這麼掄下去,萬年寒玉劍也得幹冒煙。
胳膊酸軟,林至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還可以用靈氣炸彈,根本沒必要一直保持這個狼狽的姿勢。
白皙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她慌忙收起流銀劍,猛地側頭躲開雲離的親吻。
雲離依舊昏迷不醒,但在林至夏躲開後,他卻跟夢遊一樣急切地尋找着。
流氓!林至夏深吸一口氣,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
看着徹底陷入昏迷的雲離,她還是覺得解氣,邊丢靈氣炸彈,邊擰着他的手背用力轉了一圈。
看着雲離重新擰起的眉頭,林至夏不舍地松開了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悠揚舒緩的海螺聲,随着聲音的持續傳來,食人鲨的行動明顯變得遲緩起來。
林至夏略一思考,再次施展易容術,帶着雲離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突圍。
此時天色已暗,遠遠望去,根本看不清岸上的情況。
随着岸邊越來越近,一群模糊的人影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些人手拿鋤頭、鐵鍬等各種農具,正滿眼警惕地注視着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裡來?”
說話之人中等年紀,脖子上挂着一個大海螺,眼睛一直盯着盤旋在半空的流銀劍。
林至夏側頭打量一圈,發現他們身上既無靈根,也無靈力,心底不由得疑惑。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流銀劍,态度誠懇地奉上宗門玉簡:“我二人是星月宗弟子,在修補萬窟大森林的結界時,不慎掉落,感謝各位出手相救。”
村民對她的解釋似乎并不買賬,吵吵嚷嚷地說些林至夏聽不懂的話。
為首之人冷哼一聲,村民立刻安靜下來。
那人上下打量林至夏一翻,擡手接過玉簡道:“千尋島周圍不可禦劍飛行,二位來得突然,需暫且留島幾日,交由族長核實身份。”
林至夏沉默着沒有說話,千尋島是人魚族的領地,這人口中的族長很可能就是人魚族族長。
眼下她并沒有暴露身份,像一族之長這樣的大人物,按常理來說,根本沒必要見她這樣的小喽喽。
“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兄,他受傷嚴重,必須立刻帶回宗門療傷,還請諸位行個方便。”林至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又焦急。
“你們還不能離開。”為首之人眉毛倒豎,氣勢淩厲地召喚出一把銀色長槍。
長槍一出,地面都在跟着顫抖。
看這架勢,若想現在離開,隻能動武,可林至夏自從上岸後就覺得異常疲憊,根本沒有動手的想法。
偏偏在這個時候,昏迷的雲離竟然又動了一下,嘴裡發出呓語。
林至夏焦急地轉頭看向雲離,面上做足了關心同門的姿态,暗地裡卻狂戳雲離的睡穴。
借口不能丢,況且她現在還頂着“如花”的臉。
萬一醒過來的人還是前世的雲離,以他的瘋魔,她若不肯暴露身份,結局就是跟身後這群人一起被屠。
她若是暴露身份,雲離必然又會纏着她雙修,說不定還會霸王硬上弓,畢竟這人也算是有前科了。
雲離的呓語聲越來越大,身體的掙紮也越發明顯。
“阿如、師尊、師尊、阿如......”
兩個稱呼在雲離的嘴裡來回打轉,将林至夏本就提着的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
她咬咬牙,當着衆人的面,狠狠劈向雲離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