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過了十八歲生日,林樂陽就總是蠢蠢欲動地想做些什麼,每天寫作業都要挂在夏時叙身上,寫兩道題就要摸他一把。
“小羊。”
林樂陽的手被抓住,身旁的人語氣帶着些警告:“不許摸了。”
“又要說我還小。”林樂陽轉頭咬他,“不小了!”
夏時叙手指點了點他筆下的題:“這道,錯了。”
林樂陽看了一眼,拿起草稿紙找到這道題,恍然道:“哦!漏了小數點。”
“專心點。”夏時叙把人從自己腿上抱下去,起身坐到床上,“最後一道大題也錯了。”
林樂陽低頭一看:“………”
竟然是這麼低級的錯誤,林樂陽劃掉原本的答案,重新推了一遍。
“最近怎麼回事?”夏時叙闆起臉,“這種錯也能犯?”
“啊……美色當前,心不在焉。”
話剛說完就被打了屁股,林樂陽滿眼控訴:“你最近打我屁股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然後又被打了一下。
林樂陽撲上去,推倒夏時叙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擡着下巴兇道:“不許動!”
“……你想幹什麼?”
“我摸摸。”林樂陽俯身親了一口他的臉,手就要往下伸,被夏時叙一把握住。
身下的人聲音忽然變得沙啞:“下去。”
林樂陽:“?”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時叙,兩手抓着他的上衣兩邊:“什麼意思!你喜新厭舊了嗎!渣男!”
屁股下面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林樂陽亂蹭的動作一頓,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彈跳逃開,而是坐了一會兒,小聲問:“要……嗎?”
“?”
夏時叙擡起眼,比林樂陽更不敢置信:“說什麼呢?”
“就……那個……”林樂陽屁股一動,又蹭了一下,“要不要嘛。”
“……你先下去。”夏時叙坐起身,把林樂陽端到床上,“我用下浴室。”
他起身進了浴室,林樂陽滿臉震驚,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爬起來跟了過去,門卻被鎖死了。
林樂陽:“?”
“哥?”
夏時叙聲音有些悶:“嗯?”
“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林樂陽貼着浴室門,試圖從兩側的門縫往裡面看,但什麼都看不見,“我不是你老婆了嗎!我摸摸怎麼啦!”
“林小羊,閉嘴。”
林樂陽紅着臉,隔着一扇門仗着夏時叙看不見,滿嘴胡言:“你出來,不給摸那給看一眼總可以吧。”
夏時叙:“……”
他忍無可忍地開了門,林樂陽吓了一跳,差點捂住自己的眼睛,看夏時叙衣服穿的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氣。
夏時叙看穿他的意圖,笑了聲:“我出來了,你想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林樂陽一秒認慫,“我上個廁所。”
他邊說邊靠着牆往浴室裡挪,被夏時叙拎着後領拉了回來:“來摸。”
“……”
“我真的要上廁所。”
林樂陽試圖逃跑,夏時叙環住他的腰把人拖到床邊,面不改色地說道:“尿。”
“?”
“哥……”林樂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臉,“不可以澀澀。”
“昨晚是誰騎在我身上,口口聲聲說十八歲了,可以做以前不能做的事了?”夏時叙憋了一整晚的火氣,現在隻想把這個撩火不負責的人抓起來打一頓,“剛剛不是說要摸,想摸什麼,來摸。”
“錯了。”林樂陽認錯的速度飛快,“再也不口嗨了,哥你大人有大量。”
夏時叙捏了捏他的屁股:“老實點。”
他起身往浴室走,林樂陽沒忍住問道:“你去浴室幹什麼。”
夏時叙呼出一口氣,忍無可忍地回過頭:“不是幹你想的事。”
“……喔。”
六月中,高三的學子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林樂陽暑假一直在家躲太陽,微信步數每天都不超過兩百。
夏至這天,蘇溪亭回了家,讓林樂陽和她出去一趟。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窗外的景色漸漸熟悉,是林樂陽很多年都沒再踏足過的,他父親的家鄉。
車子駛入莊園大門,林樂陽總覺得這裡十分眼熟,和他記憶裡的老宅一模一樣。
就連正堂室内的布局都一樣。
“這裡是你爸的私産,我們打算等你成年就過戶到你名下。”蘇溪亭拿出一套授權委托書,“簽字吧,我讓秘書去辦。”
林樂陽簽了字,四處掃視了一圈,問道:“這裡是不是和爺爺奶奶那裡一模一樣?”
蘇溪亭點點頭:“比那邊大一點,當初買下那邊覺得還不錯,想着你以後結婚還住一起可能不方便,就買了個差不多的。”
說着,她笑了下:“真快啊。”
一眨眼,林樂陽已經十八歲了。
一眨眼,林含知已經去世十二年了。
“謝謝媽。”林樂陽沖她笑,“也謝謝我爸,我也有老婆本啦!”
蘇溪亭笑了起來:“你啊,總像個小孩子,和小叙相處的還好嗎?”
林樂陽臉紅:“挺好的吧,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呢?”蘇溪亭不贊同地說道,“談戀愛不是拜把子,你可不能成天沒心沒肺的。”
“知道啦知道啦。”林樂陽想起出門前自己被夏時叙圈在懷裡親,怎麼都掙不脫,又是一陣臉紅。
低頭看了眼手機,夏時叙二十分鐘前問他到了沒,林樂陽趕緊回了句: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