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遠陰陽怪氣道:“元昭今日帶這位兄台逛街怎麼不叫上我?我也許久沒有逛街了。”
傅離在後面捧着肚子快笑慘了,他一看這面相就知道兩人天作之合,這男人現在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吃味得緊,恐怕把他當情敵了。
不過他也奇怪,這男的知不知道面前之人是女扮男裝?若不知道的話,莫非他是個斷袖?
有意思。
殷元昭不解風情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差人去幫傅離搬行李,既然你一起來了,便一起去吧。”
殷元昭想得很簡單,兩個人一起盯着這小子,免得人跑了或者和什麼人偷偷接應。
但她沒想到時知遠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況且若是平常冷靜的時候,也許他們幾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現在時知遠正醋得上頭呢,根本不解她的意思,還傻傻道:“搬行李,他要去哪?離京嗎?”
說到這裡,時知遠的眼神都明顯亮了一下。
傅離還賤兮兮地過去挑釁道:“沒有哦,三皇子邀請我到她府上小住一段時日。”
時知遠震驚,眼睛都瞪大了,看着殷元昭,眼神仿佛再說:“不可以!”
殷元昭再木頭也看懂了他在吃醋,奈何旁邊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傅離,她不知道傅離知道他們的關系,還想要掩飾。她偷偷掐了掐時知遠的手臂,小聲道:“你正常點。”
時知遠再不情願也隻能收斂,委屈巴巴道:“知道了。”
去往客棧的路上,他還偷偷趁沒人注意,摸了把殷元昭的手做補償。
一路上風平浪靜,除了時不時作妖的傅離,和表面上沉穩,其實内心已經要炸了的時知遠。
誰知一進客棧,殷元昭便發現不對勁。
一把拉住推開門正準備進去的傅離,之間傅離正準備落腳的地方瞬間被捅成了篩子。
見狀不對,時知遠也收起了先前那副争風吃醋的樣子,對殷元昭道:“我來。”便飛身輕點門扉,抽出随身佩劍,将埋伏在門口的幾個殺手一劍封喉。
但一個房間藏的殺手居然遠不止門口的幾個殺手,一時間房間裡刀光劍影。
殷元昭不擔心裡面的時知遠,想當初他們二人如此狼狽的情況下都能在這麼多殺手刺殺時重出重圍,更何況現在的比之前的少了這麼多。
她更擔心的是身旁的人與殺手勾結,擺下陷阱來取他們的命。
就在時知遠飛身進房的瞬間,她單手直扣身邊人的命門,逼問道:“誰派你來的?”
傅離懵了,他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情況,下意識道:“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後方便刺來一劍。
聽見身後的破空聲,殷元昭下意識轉身,抽出腰間折扇展開一擋,然後順勢一腳将殺手踹了出去。
誰知剛擋住一擊,另一頭又接來另一擊!
這幾個殺手是從走廊襲來的,有用劍的,有用匕首的,目标都十分清晰,是沖向她身旁的傅離。
可惜殷元昭沒有随身帶劍的習慣,隻能拿一把折扇勉強應付。畢竟一寸長,一寸強,她用扇子打個拿匕首的刺客綽綽有餘,打拿着長劍的刺客還是捉襟見肘了,更何況還要護着身旁這個拖油瓶。
突然這麼多人要刺殺這個道士,說明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又一把長劍刺向傅離,殷元昭用傅離作餌,用折扇随劍上到劍柄處,用巧勁一擊刺客的虎口,刺客手一軟,劍便被殷元昭奪了過來。
有了長劍,殷元昭就遊刃有餘多了。
傅離看着迎面刺來的匕首,無比後悔之前師父授武時自己為什麼貪玩不學,否則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他都快閉上眼睛等死了,卻見眼前的刺客突然倒下。殷紅的血噴湧向刺客身後的人,血色之下是瑰麗的面龐,雌雄難辨的臉上滿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