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本來還奇怪,為何客棧大白天的關門。誰知道突然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踹門的人還一身血。瞬間行人們都被吓得驚叫,很快就将官府的人引過來了。
傅離本着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要住就住最好的,選的是京城算是比較繁華的客棧。客棧在鬧市區,恰好有捕快巡邏,聽見這邊的騷動便很快趕來了。
“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了!”捕快邊靠近邊問道。
雖然殷元昭和時知遠自邊疆凱旋時和從禹南回京時,都有不少百姓來圍觀過,對他們的長相也有些印象,但隻是驚鴻一瞥,再加上兩人此刻身上都是血,殷元昭臉上是蜿蜒留下的血痕,時知遠臉上是不知何時被人傷了留下的一道傷疤,還在往外留着血,看起來可怖極了,像是陰間殺出來的修羅。
是以周圍百姓竟無一人認出他倆,以為是哪來的變-态殺手,吓得四處逃竄。
出了客棧門,殷元昭似有所感,回頭一看。本來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刺客竟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滿地的血迹和三樓走廊被破壞的欄杆,他倆差點要以為方才是他們的一個幻境。
殷元昭和時知遠對視一眼,沒等他們閃人,捕快趙思量便上前,攔住二人道:“二位随我走一趟。”便說着還便手握在刀把上,對二人充滿警惕。
趙思量完全忽視了還死死抱着殷元昭的傅離,他看上去站都站不穩,實在沒什麼嫌疑。
趙思量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眼前二人一看就是從兇案現場出來的,指不定還是兇手,先抓回公堂審訊再說,省的在這鬧市中害得民心不穩。
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如今有兇徒犯案,還是在他的轄區,不盡快将人抓起來,若是鬧到上頭耳朵裡,恐怕他這個月的俸祿被扣掉一半都算好的。
殷元昭知道這都是捕快的職責,他們這副樣子的确也很可疑,恰好這事也确實需要衙門幫忙,于是沒有為難面前的捕快,直接了當跟着他們走了,連帶着還沒回過神的傅離。
殷元昭都同意了,時知遠便更不可能反對她的決定,三人老老實實地跟着捕快回了衙門。
趙思量沒給他們戴上鐐铐,一是他巡街時就不需要帶這個玩意兒,二是就算他手上有也不敢戴,除了旁邊那個小鹌鹑,另外兩個人跟煞神似的,臉上還滴着血呢,不知道殺了幾個人。若是他上了鐐铐,人家跟他翻臉了,他幾條小命都不夠人宰的。
幸虧這兩人配合。
趙思量看着前面的倆煞神,邊走邊慶幸着。
已經安全了,時知遠雖然還分神注意着周圍會不會突然斜刺進來一把劍,但已經有精力去吃醋了。
他狠狠拍了幾下緊抱在殷元昭肩側的手,道:“小白臉,快松手。”
殷元昭也用手肘撐了一下緊貼着她的傅離。
傅離雖然弱,但是身高還是很高的,軟着身子站不直了,人還是能直接挂在殷元昭身上。被殷元昭這麼一推,險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