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他順從地低下頭，沒有絲毫反抗。

請允許他的觸碰，冒昧與越矩。

虞泠撫摸他的後頸安撫他，感受到身下的異樣，虞泠起身，她擡起下巴：“躺床上去。”

事情進展比虞泠想象中還要順利，李一沒有絲毫反抗，他順從地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成了粉紅色。

他的青澀讓虞泠興緻勃勃，她眉眼彎彎。

看來好像完全用不到手铐嘛。

因為李一的乖巧，虞泠獎勵了他一個吻。

虞泠俯下身吻他，趴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

紊亂，激烈，有力，很好地取悅了虞泠。

她的手往下，勾住西裝褲的邊緣，卻猝不及防被李一握住。

“不要脫掉，就這樣。”

他的聲音幾乎呢喃，因為緊張和渴望，他的瞳孔縮小成針尖，眨眼的速度變快。

這樣就好，他不想在虞泠面前赤裸着身體。

虞泠權當聽不見，開什麼玩笑，不脫掉她怎麼繼續？

虞泠和李一十指相扣，用另一隻手繼續剛剛的動作。

李一終于意識到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好像和前幾天不一樣。

他睜大眼睛，握着虞泠的手用力，他隔開虞泠，阻止了她的動作：“不行，現在不行。”

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剛剛不還老老實實地配合她嗎？

怎麼突然又變了？

虞泠皺眉：“怎麼不行了？”

李一的額角有幾滴汗流下：“現在不可以，太早了。”

他們還沒結婚，不能做到這一步。

虞泠懲罰性咬上他的胸口，重重地摩擦：“我說可以就可以，我讨厭讓我不高興的人，不要讓我讨厭你。”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虞泠發現李一對讨厭這兩個字反應特别大，有時候她隻是傲嬌一下，卻能讓李一直接淚崩。

漸漸的，她也不再說了，而是不斷跟李一說喜歡。

她喜歡他。

李一悶哼一聲，手下的力氣變小。

讨厭他？

不要，不要讨厭他。

趁着李一松懈，虞泠一鼓作氣，解除掉最後的障礙。

李一身體僵直，他側過頭，根本不敢看她，但很快，他又強迫自己扭回來，凝視着虞泠，記住她現在的每一個表情。

他心裡突然浮起一個念頭，好可惜，沒能錄下來。

如果錄下來，她的表情就不會随着時間模糊褪色，就能讓他不斷回味。

他和虞泠的第一次，雖然有些草率，但依舊值得紀念。

虞泠也受了香薰的影響，臉紅成一片，她做到這一步反而開始羞澀，不好意思地移開眼，虞泠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虞泠從李一身上下來，赤腳來到床頭櫃，她拉開空空如也的抽屜皺眉。

她的TT呢？這種東西不應該長在抽屜裡嗎？

虞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種東西是要買的。

她沉默了一下，有些進退兩難。

李一安靜得過分，一動不動，隻有眼球随着虞泠的身影轉動。

就一次應該沒事吧？

不會這麼巧吧？

而且她都做到這一步了，怎麼能停下！

虞泠鼓起勇氣，抱着僥幸心理重新回到李一身邊。

虞泠緩緩皺眉，有點痛，她的眼角滲出一滴生理性鹽水。

李一握着她的手臂的手驟然收緊，他揚起頭，肌肉緊繃。

甜膩的香薰味中多了點其他味道，中央空調仿佛徹底失靈，空氣燥熱，不斷響起金屬碰撞聲。

虞泠開始，虞泠停下。

她深呼吸，安慰自己沒事的。

她撩開李一被汗水浸透的黑發，在他抿緊的唇上啄了一下，也安慰他：“第一次很厲害了。”

有經驗了就好。

李一望着她濕潤的眼睛，眼神空洞。

好像沒想象中那麼快樂。

或者說，身體很快樂，但他的心卻在一寸寸陷入冰潭。

她好熟練。

她會吻他的耳廓，下颌角，側頸，喉結；她會和他十指相扣，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她會用他取悅自己……

或者說不止是他。

隻是他知道的，就至少兩個。

嫉妒。

極緻的歡愉褪去，掩藏在下面的嫉妒破土，不斷刺穿着他的心髒。

虞泠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要全部屬于他。

他真的太貪心了，什麼都想要，但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貪婪，隻想在虞泠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比如味道，比如吻痕，比如齒印。

李一視線下移，落在虞泠衣衫微亂的身體上。

他除了味道，什麼都沒留下。

但他被虞泠打上了烙印，鎖骨上的傷口還在疼。

他也想要。

虞泠驚訝：“怎麼又哭了？”

她拂去李一的淚水，他面無表情，神情冷漠，不見半分激情過後的歡愉。

虞泠擰緊眉，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又是這種什麼都沒有的表情，讓虞泠心生厭惡。

虞泠賭氣地想從李一身上下來，卻被他拉着手翻身壓下。

李一在學習如何讓虞泠快樂，他還沒學完，還隻是紙上談兵的階段，但沒關系，他可以先實踐一下。

實踐出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