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工作。”
錦殺就是那個傳言中打了鄧川柏的秘書!
不是,那個傳言居然是真的!
虞泠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不至于太震驚。
“我和她……不熟。”
鄧川柏:“你不是天天點她嗎?”
他怎麼知道?
他監視錦……梁微?
虞泠說:“我跟她認識不久,确實不太熟。”
鄧川柏開始敲桌子,不急不緩的聲音中隐隐帶着壓迫感:“她和她的那個顧客什麼關系?”
虞泠有些緊張。
雖然他沒說名字,但虞泠知道他在說誰,她謹慎地說:“就是顧客和服務員的關系。”
鄧川柏諷刺道:“用鞭子抽顧客的服務員?”
虞泠:……
她知道錦……梁微和那個顧客的關系不一般,但他們這麼玩?
見虞泠真的一問三不知,鄧川柏也不耐煩了,但明面上他還笑着:“你出去吧。”
他身上的鞭痕還在痛,沒心情和虞泠瞎扯。
把趙秘書叫進來,鄧川柏說:“給虞泠多安排點工作。”
趙秘書小心翼翼地說:“她應該不懂。”
鄧川柏冷着臉,全然沒有在虞泠面前的溫和:“會有人幫她做的。”
趙秘書鼓起勇氣:“您今天還去天上人間嗎?最近上面有人來檢查,您不适合出現在那種地方。而且……對您的名聲不好。”
鄧川柏不耐煩地皺眉,監察院那幫東西真會給他找事。
“不去了。”
趙秘書松了一口氣。
“讓她來。”
趙秘書哽住了。
他又小心地說:“要把梁秘書調出二級名單嗎?”
“不,她什麼時候低頭,什麼時候再讓她回來。”
聞言,趙秘書無奈苦笑,怪不得他喜歡梁秘書喜歡了快兩年了都沒追到手,他這種喜歡方式,有幾個人吃得消,更何況還是心高氣傲、感情遲鈍的梁微。
他對他們倆人的感情糾葛不感興趣,他隻希望鄧川柏能安分點,别老折騰大家,特别是在這麼敏感的時間段。
趙秘書也退出去後,鄧川柏想繼續處理公務,但被背後的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鋼筆發抖,留下一團墨迹。
他昨天沒忍住去找梁微了,他把梁微放進二級人員名單,逼得她隻能去她最看不上的風塵場合當服務員,但就算這樣,她還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退步了這麼多,他甚至願意娶她,她有什麼不滿意?
不知好歹。
鄧川柏咬牙,想起她的話。
“因為……你很髒。”
很髒。
他撐着頭,幾乎要呼吸不上來。
“我很早就改了。”
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她,他就再沒有找過人。
他改了。
他主動學着那個賤男人跪在地上,貪婪地看着好久沒見的梁微。
他真的離不開她,無論是生活還是心理。
自從她離職後,他覺得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他的一切都不再順暢地運行。
梁微用鞭子拍了拍他臉,卻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迹,因為她知道他要見人。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
溫柔到……他以為她愛他。
梁微無奈:“你隻是被我照顧久了。”
她輕輕踩在他,把她的鞭子塞進他嘴裡。
“現在開始,不準發聲,小狗。”
虞泠晚上抱了一大堆工作,她詭異地領會了鄧川柏的想法。
不是,把她找來當快遞員?
虞泠無奈地帶着一大堆工作去找梁微,她是真的不會處理這些東西啊!
梁微借着“服務”的名義狠狠抽了鄧川柏一頓,還把他侮辱哭了,讓她一整天都神清氣爽。
當虞泠帶着一大堆公務來找她的時候,她爽快地答應了。
虞泠好奇地問:“你真抽了你顧客啊?”
梁微搖頭:“沒,他想讓我抽,我沒下手。”
她還沒有這麼變态。
“但我抽了鄧川柏。”
出于報複。
虞泠大驚失色:“啊?”
梁微敲着鍵盤,說:“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想讓我抽他,我就抽了。”
她感歎:“沒想到他還有這種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在鄧川柏手底下幹了這麼久,居然不知道他是個抖M。
虞泠:“你在公報私仇。”
梁微:“怎麼會,我在履行我作為服務員的職責,顧客就是上帝。”
“況且市長都要求了,我怎麼能不聽從?”
虞泠抽了抽嘴角。
梁微見虞泠閑着也是閑着,把她喊過來看她處理公務。
“你也學着點吧,多學點東西多少是有用的。”
虞泠對梁微由衷地佩服,她下可教她偷竊撬鎖,上可教她處理政務,真是太厲害了。
接下來幾天,虞泠老實當鄧川柏的快遞員,給梁微源源不斷輸送工作。
梁微驚呼:“今天怎麼這麼多?”
她知道這是鄧川柏在借機折騰她,她懶得跟他計較,做就做了,但今天的量也太離譜了吧?
梁微思考,她昨天把他打狠了?他生氣了?
梁微有點心虛,她昨天是過分了點,但也是他哭着說不要停下來的。
想起他最後抽抽噎噎的模樣,梁微無奈,她承認她的施虐欲被他給激起來了,但他不是喜歡這種嗎?
梁微說:“明天我買個小蛋糕給你,你幫我帶給鄧川柏。”
虞泠:“……你們真把我當快遞員使?”
梁微手上動作不停:“你閑着也是閑着嘛。”
她拒絕了虞泠想幫忙的請求,一個人處理完了鄧川柏給她的所有公務。
她擡起頭,已經淩晨兩點了。
敲好最後一個字,梁微在位置上坐了會。
她想,鄧川柏哭起來還挺可愛的,完全看不出平時的高高在上。
她敲着桌子,覺得她現在的心态不太好,一和鄧川柏呆在一起或者聽見他的名字,她的注意力下意識就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他不高興了,她居然還想着哄哄他。
這該死的習慣。
梁微歎了口氣,她得快點把習慣改過來,她不是鄧川柏的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