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傅江冉也開始黏黏糊糊的了?
傅江冉擡起頭,隐晦地掃了眼站在陰影裡的李一,他比虞泠更早發現他。發現李一後,他刻意調整姿勢擋住了他窺視虞泠的目光。
他才是虞泠的丈夫。
強行扣住虞泠的頭,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傅江冉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虞泠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她的口紅都被他擦掉了。
虞泠掏出小包,拿出小鏡子給自己補妝,但她的化妝技術實在太差,補妝後反而沒之前好看。
虞泠:……
又掙紮了幾次,虞泠無奈地放下手裡的口紅。
算了,等會讓梁微幫幫她吧。
這次生日宴,虞泠還邀請了梁微,梁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來蹭飯。鄧川柏天天給她派活但從沒給過工資,還把她另一個常客給趕走了,她最近的收入直線下降。
她也不想接鄧川柏了,天天抽他,她自己都膩了。
诶,等等,她為什麼要說接?
呸呸呸,她才不是幹那個的。
梁微緊急調整說辭,招待,是招待。
生日會當天,梁微遊走在各種吃食間,她難得沒社交的壓力,能放心地大吃特吃。
沉迷于面前的小蛋糕,梁微完全沒注意到不斷向她靠近的鄧川柏。
鄧川柏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梁微,她這幾天又開始不理他了,他心裡不舒服,身體居然也開始不習慣,結痂的傷口開始發癢,讓他開始渴望梁微給予的痛苦。
發現梁微後,他推掉那些想和他攀談的人,用最快的速度靠近她,但在他馬上就能觸碰到她的時候,他反而停住了腳步。
鄧川柏沉默地在她身後站着,梁微轉身的時候差點被他吓死。
“……市長怎麼在這?”
鄧川柏冷着臉:“我來參加晚會不是很正常嗎?”
她出現在這裡才是不合理。
但想到虞泠和她關系好,鄧川柏也沒多嘴問她為什麼在這裡。
梁微稍微讓開,給鄧川柏挪位置,她拿起一塊甜甜圈遞給鄧川柏:“市長要吃嗎?”
鄧川柏低下頭,是他喜歡的甜品,喜歡的味道。
他從來不在外面吃甜品,有損他威嚴的形象。
但這次,他從梁微手裡接過那個甜甜圈,狀似無意地觸碰她的指尖。
梁微:……
有點惡心。
收回手,梁微拿起一塊手巾擦幹淨,向鄧川柏點點頭就不再理他,去别的地方覓食。
她好久沒吃這麼好的東西了。
鄧川柏遲疑,還是舍不得她,跟在她身後。
梁微都煩了,她來到一個角落,無奈地問:“你跟着我幹嘛?”
确認附近沒人,鄧川柏低下頭,小聲問她:“你最近為什麼不來了?”
他的語氣帶着抱怨,和剛剛冷臉的樣子大相徑庭。
梁微:“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想找人還是緩緩。”
别縱欲過度猝死了。
梁微在心裡惡毒地詛咒他。
反應了一下梁微在說什麼,鄧川柏臉色一變。
他想去拉梁微的手,卻被梁微警告地看了眼。
他的聲音微微發抖:“我沒找過别人,我隻有你。”
他不是喜歡被人打,隻是因為梁微喜歡,所以才能忍受。
梁微微笑:“那你以後找人記得處理好,這件事要是被爆出來對你仕途不好。”
還得是她嘴嚴。
鄧川柏開始頭暈,他唇色發白:“對不起,之前那件事是我的錯,但我現在不會這樣了,我真的沒有再找過人……”
梁微想,他找不找人已經和她沒關系了,反正不是她給他收拾爛攤子。
她耐心聽他說完,自然地伸手替他整理領帶:“我知道,隻是提醒你一下,現在上面有人來檢查,盯得緊,你先忍忍。”
梁微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好人,都要走了還知道幫趙秘書托個底。
“趙秘書壓力也大,你别老罵他,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是每個人都跟她一樣完美,鄧川柏要是把趙秘書都罵走了,誰給他當奴隸?
拍了拍鄧川柏的肩,她壞心眼地戳了戳他肩膀上的傷口,收回手才意識到他們剛才的動作太親近了。
梁微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悄悄在衣擺上擦了擦。
鄧川柏痛得眉頭一皺,但疼痛也很好安撫了傷口的癢意。
他又問:“等監察員走了……你會和我繼續嗎?”
梁微:“你換個人吧。”
她真沒這種癖好,鄧川柏還不給錢,而且她要回老家了。
鄧川柏咬牙,做好心裡建設,他慢慢跪在梁微面前,仰着頭看她:“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