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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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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榷的頭發在陽光下是暖呼呼的栗色,他頭發不算特别服帖,但也沒卷到炸毛的程度,乖巧又帶點脾氣地打着小小的卷翹。

他正看着,雲榷就猝不及防地回頭了,眼皮一撩就藏起了右邊眼皮裡那顆小痣。

宋秉初多年前就曾經查過他這顆痣,當時書上告訴他,有這顆痣的人很愛哭,内心敏感脆弱,多愁善感。後來每次想到雲榷心硬如鐵,他都想找到那本妖言惑衆的破書狠狠打個假。

但這幾天閑來無事,除了靜靜體會身體的疼痛之外,他就是在不停地想着,或許雲榷本身就是這樣脆弱的,隻是他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允許他這樣敏感脆弱,而他又很不幸運地遇上了自己——這個完全把愛搞得一塌糊塗的人——這千千萬萬種爛糟的外因養出了這樣的固執又冷淡的雲榷。

這怪雲榷嗎?

這怎麼能怪雲榷呢,一切都不歸他選擇,他也不想的。

幾人互換了信息,外面這兩天依然風平浪靜,相關的消息已經被封鎖了——但凡走漏一點風聲都要引起全球的大地震——A基地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上面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宋唯先已經作為相關人士被扣押了。

“便宜他了。”陸先生鼻子裡噴出一口氣,從聽到宋唯先三個字開始他就流露出明顯的厭惡。

“關不了多久,他可沒這麼容易倒。”邢湛撐着下巴笑着,突然看向雲榷:“不過能放出來也是好事一樁。”

雲榷沒搭理他。

邢湛又說:“這幾天暫時在這裡休整,給上面打得報告還沒批下來,這些村民沒處安置。”

雲榷突然說:“都上來了,你不去見邢亦嗎?”

邢湛噎了一下,片刻後硬撐着笑道:“又不是見不到了,不急。”

雲榷看向他,笑了一下:“哦。”

邢湛不帶停頓地問:“倒是病比較着急,跟陸主任問了嗎,能治嗎?”

他一句話問得沒頭沒尾,但在場的人除了宋秉初都聽得懂。陸主任喝着茶,沒說話,沒參與他們莫名你一槍我一箭的嗆聲。

起初交換信息宋秉初還能勻出幾根神經聽一下,從兩人嗆聲那幾句他就已經聽不懂了——背部傳來的劇烈的灼燒感再一次讓他不得不咬緊牙關忍耐,衣料寬松地挂在他劇烈消瘦的身體上,額頭乃至鎖骨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不多時額上的汗水就劃過眉骨,滴落在了他睫毛上,把眼前本就不明晰的畫面更模糊了一圈。

宋秉初一聲不吭地從後門離開了。

最後剩下的一點聽覺在走前聽到邢湛問:“那你現在還希望他治好嗎?”

雲榷回答的什麼他沒聽到。

也許壓根就沒回答吧,雲榷向來是個特别能用沉默回答問題的人。

這次也沉默吧,别回答了吧。

宋秉初再次醒來是在邢湛給他換藥的時候,他背部燒傷面積比較大,但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着,邢湛見他醒了,頓了兩秒後說:“雲榷在外面,讓他進來嗎?”

宋秉初趴在枕頭上,換藥疼得他又是一陣汗如雨下,啞聲說:“不讓。”

邢湛笑了一聲:“他也猜你不讓。”

宋秉初垂眼看着床單上單調的花紋,“那是什麼人?”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各個報紙上突然刊登說一個科學家神秘失蹤的事?”邢湛給他換完藥,又拿了一把藥片過來塞給他,宋秉初仰頭一口喝下去,疑惑地看着他:“什麼?”

“……”邢湛微笑:“忘了跟你不是一代人了。”

邢湛比宋秉初大幾歲,具體年紀沒人知道,隻知道這年輕的皮囊不超過三十歲。

片刻後宋秉初好像有了點印象,他上初中的時候好像還有人在學校拿這個當鬼故事講過,隻是當時他語言學的還一般,聽了個一知半解,隻隐約記得有個人失蹤了。

“如果他沒‘失蹤’,那年的諾獎都該是他的。”邢湛拉過來把椅子坐下,無處安放的長腿交疊着,他微微擡頭,像是在想着什麼,片刻後說:“就是他。”

宋秉初都顧不上震驚,這種事情跟太上老君下凡賣早餐一樣讓人隻顧得上疑惑。

“要說這個地球上有沒有誰能對抗得了自然進化,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了。”邢湛攤攤手,“我認識他是好幾年前了,但他性格很古怪,一般人請不動。”

“那他怎麼會來?”宋秉初擰眉問。

剛一問出口,他就立刻得到了答案,眉毛漸漸在突如其來的茫然失措中解開了結,“他是雲榷什麼人?”

邢湛答非所問:“我不知道他會在這待多久,如果你願意治療的話,他說會幫你,風險沒說,他這人……不太談風險,差不多就是沒風險。”

他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幾聲清清脆脆的敲門聲。

宋秉初一聽就知道是雲榷,他借着力讓自己坐正了些,抽了張紙巾擦掉了額頭的汗,說:“進。”

邢湛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剛好還有點事跟老陸談談。”

狹小的房間内頓時隻剩下兩人,滿屋的消毒水味直沖鼻腔,素來讨厭醫院消毒水味的雲榷第一次心甘情願地順着這個味道生出一點苦巴巴的情緒。

他坐在了邢湛剛才坐的椅子上,兩人連一秒鐘的對視都沒有,各自沉默了近三分鐘。

雲榷說:“對不起。”

宋秉初聽不得他道歉,覺得這話刺耳極了,“别說這個。”

“我是說……自作主張炸了實驗基地的事。”雲榷說:“我沒想到你會來,也沒想到會讓你受傷。”

“那如果我不去,你原先的計劃是怎麼讓自己完好無損地逃出來?”宋秉初蒼白着臉色問:“你就沒想過吧,你想的就是,大不了死了,反正你的命不值錢,是這樣麼?”

雲榷沒吭聲。

宋秉初無奈地沉了口氣,突然說:“回去之後先配合上面調查,之後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後面再有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參與了。我也準備打報告不幹了,回去讀書,或者幹點别的……如果我去你們學校讀書,你是不是就是我老師了?”

他思維一下子跳脫得雲榷都差點沒跟上。

跟上之後雲榷表情微妙地變了一下。

宋秉初撇撇嘴說:“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的絕對是——就宋秉初這智力水平,烤個紅薯都費勁,還想給我當學生?”

“……”雲榷無奈地說:“沒有。”

“那你說你想的是什麼?”宋秉初看着他,認真地問。

雲榷再一次平靜地和他這雙漂亮的眼睛對視上,一瞬間覺得宋秉初其實也沒變太多,眼睛還跟小時候一樣天真。

“我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很願意繼續給你當小老師。”雲榷說。

回到小時候兩人雞同鴨講的那些日子。

兩人似乎是同時想起了當時你說城門樓子我當胯骨軸子的時候,宋秉初忍着痛艱難地笑着,笑完了說:“如果你希望我能治好的話,我就去治。”

他看着雲榷,痛感讓汗水又一次迷了眼睛,他不得不低下頭閉上眼睛緩了緩。

終于才重新有了力氣說:“我想讓你知道,我會改掉以前的壞毛病的,我會好好愛你的——即使沒有信息素的牽扯,我的唯一選擇也隻有你。”

他擰巴了好幾年,以為自己是分不清自己對雲榷是愛還是恨,其實到了嘴邊才發現,答案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且從來都沒有變過。

“我愛你。”

“無論你會不會愛我,我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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