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還是我去吧
“心弱,你看前面那棵樹。”
才走出一片樹林子,哥哥忽然指着前方對我說道。
順着他指的方向,我的目光在一棵榆林上驟凝。
樹倒是普通的樹,并無特殊,但是樹幹上被人用小刀新劃了一道口子,刀口縫隙間插着幾支灰色的鳥毛。
“這是我和青蜂事先約定的暗号,羽毛方向朝西,他們二人必是往東去了。”
徐在飛打馬緊了幾步,追上我倆:“此處是岔路,往東去是梅鎮,往西便是河岸口。上次我和鳳凰是在梅鎮分開的,至今沒有她的消息,我得過去瞧瞧。”
說完,又擡眼瞟了瞟哥哥:“至于你們兩個,随意!”
哥哥堅決表示:先去梅鎮。
正準備撥馬,忽然,從前方跑過來一個小孩,站到哥哥面前:“請問,您是雲潇潇雲公子嗎?”
哥哥眼神定了定:“沒錯。”
“這是給您的信,是一個漂亮姐姐托我的。”
一張折成菱狀的信箋遞到哥哥手上。
“果然又是漂亮姐姐!”我在一旁插嘴,賤笑。
哥哥問那孩子:“人呢?”
孩子說:“已經走了。”
“這個給你!”
我從小荷包裡掏出幾顆銅闆,和一小袋蜜餞,穩準地丢到那孩子手上。
孩子道了聲:“謝謝!”便拿着東西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我似笑非笑:“哥,誰的信啊?”
青蜂,姚雁,梅蝶,還是鳳凰?
哥哥正在看信,頭也不擡地道:“是馨和公主貼身侍女,名叫喜鵲。”
又,又一個!我如同被飯噎住,頓時無語。
又偷偷瞟了一眼徐在飛,他對此滿臉不屑,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也沒聽見。
“哥,你這樣的男人如果在苗疆,會被那兒的姑娘下情蠱的。”
哥哥沒理我。
但我卻八婆兮兮,哼道:“情蠱呀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比孔雀膽鶴頂紅毒了點,而已……”
哥哥看信,看着看着,忽地臉上變了色。
“喜鵲在信上說,她去了祁山,現如今和姚雁在一起。姚雁身上的毒,是她爹姚震天暗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