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諸多委屈都不曾落淚,卻在被他摟入懷抱的刹那,如斷線珍珠般滾落衣襟。
“心弱!”
他也緊緊抱住我,手掌在我的頭發上不停地撫摩,恨不得将我揉進心坎。
“心弱,你就當我是你親哥,好嗎?”
狹小的客棧裡,燈昏如豆。慕容劍一隻手托着藥瓶,半蹲在我面前,如是道。
而我卻貝齒咬緊下唇,固執地搖頭。
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早已殘破不堪的衣服,向牆角處又縮進一點。
“師哥,你還是……出去吧!我自己來!”
聲音懾懦又清冽,手在微微地抖。
見此,慕容劍輕歎一口氣,俊眉擰成倒八字。
“自己來?方才又不是沒試過,現如今你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稍動一下就會流血。難道你想流血過多死掉嗎?”
我擡起頭,嗫嚅:“可是,可是……”
可是除了哥哥以外,沒有男人看過我的身子。
趁我往後退縮,慕容劍又上前一步。
“雲心弱,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勇敢大氣的女孩子,想不到你也會被那些可笑的世俗觀念束縛,變得蠢不可及!你昔日的豪情萬丈都哪去了“我……”
本想說,這不一樣。但是望着他一臉的嚴峻,我硬是啥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不想點你的穴,隻求你不要再抗拒。讓我好好給你看傷。”
話說完,他放下藥瓶,一把捏住我殘破的衣領一角。
我梗着脖子,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但是沒有撞開他。反倒又扯痛了傷口,痛苦湧上滿臉。
他已扯開我的衣服,露出大半個肩膀,一道道鞭傷暴露在眼底,他驚痛,唏噓。
“很疼,是嗎?”
修長的指,小心翼翼地撫過累累傷痕,聲音發顫。
兩行清淚,沿着我的臉頰無聲滑落。
傷口痛,心裡更痛。
一身好武功,卻保不住自己姑娘家的清白。被一個男人輕而易舉地抱在懷裡,任意翻看。
“别哭了!從今往後,我會對你好,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好!”
溫熱手掌撫上來,輕輕拭去我的淚。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再另娶他人。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唯一。”
聲音平靜,語氣堅定。
說這話時,把我的頭攬在胸口,我聽得到那裡火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