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痛。”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依偎在一個女生懷裡。
女生大概十五六歲,面色蒼白,隻見她溫柔地對着小女孩的額頭吹了吹,輕聲說道:“姐姐給年年呼呼,就不痛了。我們年年最乖了,對不對?”
小女孩緊緊抱住女生的胳膊,小腦袋重重地點着,“嗯,年年乖乖的。”
“可是姐姐,年年肚子好餓。”年年摸摸小肚子,可憐兮兮地看着姐姐。
“冰箱裡還有一點挂面,姐姐給你煮面條吃好不好?”
“好,年年最喜歡吃面條了。”聽到姐姐要給自己煮面條,小女孩眼睛都亮了起來。
柿伊煮好面條喂妹妹吃完後,就哄着她睡覺了。此時已經淩晨零點了。
突然,一陣“咣當”的聲音響起,柿伊知道,她那個酗酒的父親回來了。
幾分鐘後,周圍趨于安靜,柿伊知道,她的酒鬼父親回房間睡覺了。
不,不應該稱呼他為父親,他不配!
柿伊給妹妹掖好被角,看着她緊皺眉頭的睡顔,心裡一陣心疼。
她隻是回來晚了一會兒,沒想到妹妹就被那個醉鬼打了。柿伊自責不已。
黑暗中,柿伊靠在床欄上,靜靜地發呆。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畫面。
“沒用的東西,生的淨是賠錢貨!要不是你這麼沒用,我怎麼會被街坊鄰居笑話那麼久。”童年記憶裡,她是伴着母親的哭喊聲和父親的責罵聲長大的。
距離母親患癌去世已經過去一年了,她的母親苦了那麼久,被家暴,被傷害,最後竟也逃不過病魔的折磨。
她真的恨死那個人了!
柿伊雙臂抱肩,聲音悶悶的,“媽,我好想你。”而床頭櫃旁是一本已經被翻爛了的課本。
早上,柿伊給妹妹穿好衣服,就帶她去了打工的地方。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那個醉鬼就一直說沒錢供柿伊讀書,就讓她辍學了。隻是她沒想到他居然也不讓妹妹上幼兒園了。
柿伊這一年多以來一直都在打零工賺錢,為的就是攢夠錢讓年年去上學。
她上不上學已經無所謂了,但是年年還小,她得去上學才行。
柿伊把年年帶到休息區,摸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年年在這裡吃零食,等姐姐下班了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年年心思都在零食上面,隻見她拿着吃的直往嘴裡塞,聽到姐姐的話,胡亂地點點頭。
柿伊看她吃得滿嘴都是,笑着說道:“慢點吃,小心噎着了。”安排好妹妹之後,她就去幹活了。
魏瀾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着這其樂融融的畫面,心裡竟有種莫名的感覺。
“柿伊,女,16歲,和妹妹長期遭受重男輕女父親的家暴、拳打腳踢,因而身體機能異常虛弱。最終,在父親的一次狠打中被生生打死。而姐姐去世後,由于妹妹沒人照顧,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被凍死了。”系統彙報着情況。
回到家,柿伊發現客廳的燈還亮着,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柿伊下意識地瑟縮着,她帶着妹妹準備偷偷溜回房間時,卻被男人叫住了,“過來。”
她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每當父親賭博輸了或者買彩票沒有中獎,他就是這種陰沉的表情。而每當她反抗時,換來的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打罵。
柿伊緊緊地護着妹妹,卻發現父親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于是她趁機拉上妹妹趕緊跑回房間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