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嗤笑一聲,語氣冷厲:“我是毒婦?那我可不及你萬分之一啊。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幹脆把這個名号坐實算了。”她說着雙手便聚攏起一股熊熊烈火,火焰在她的掌心中越來越大。
紅鬼見狀,有些驚恐地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永絕後患!”一瞬間火焰便轉移到紅鬼身上。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以後不會放過你的。”紅鬼尖叫一聲。
“以後?你以為你還有以後嗎?”魏瀾指尖一動,加大了火力。
紅鬼感覺自己在一點點消散,就在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種強力直接滅掉了這團火。
魏瀾看着眼前的人,她看不清這人長什麼樣,隻覺得面前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很少有人能直接破了她的咒法,說明這人的功力在她之上。
“你是誰?”魏瀾眼睛閃過一絲警惕,這時候絕不能掉以輕心。
“你以後會知道的。”說完這句話,那人就帶着紅鬼消失了。
到了許爾侄女的百日宴,魏瀾如約而至。
“魏瀾姐,這是我侄女,可愛吧。”許爾把侄女帶到魏瀾跟前,向她炫耀。
魏瀾有些緊張,她用手輕輕地戳了戳嬰兒的小臉,很軟很軟。她看到寶寶對她笑了。
“我可以抱抱她嗎?”
“當然可以了,魏瀾姐。”許爾将侄女交給魏瀾。
“爾爾,你幫我拿兩瓶酒吧。”不遠處的一座桌子上,坐着幾個中年人。
“知道了,叔。我這就去。”
“李彪,男,48歲,無業遊民,未婚,在侄孫女的百日宴時,用殘忍手段傷害了女嬰,緻使其造成了一輩子都無法痊愈的不可逆的疾病。”系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聽完系統的彙報,魏瀾轉頭看着那個讓許爾幫他拿酒的人,眼神冰冷。
“後來呢?”魏瀾問系統。
“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再加上百日宴人來人往,無法确定具體人物,也就不了了之。不過宿主,系統檢測到這男的20年後因喝醉酒跑到大馬路,被車撞死了。”
“倒是便宜這男的了,讓他多活了20年。”
等許爾送完酒後,魏瀾問她:“那個男的是誰啊?”
“我媽那邊的遠房親戚,我也不太熟。”
“哇。”魏瀾被懷裡的小孩打斷了思路,她看着對她笑的嬰兒,心軟軟。
“阿姨會保護你的。你一定會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地長大。”魏瀾說道。
一天下來,魏瀾全程都跟在許爾身邊,确保小孩的安全。
“總算結束了,好累啊。”許爾癱坐在沙發上,筋疲力盡。
“謝謝你,魏瀾姐,今天一直都在幫忙。”
“沒關系,這有啥。”魏瀾在許爾家吃過飯後,就離開了。
魏瀾徑直來到一個小區,她站在一棟樓前,看了28層的窗戶一眼,那裡還亮着燈。
李彪從超市出來,突然想起自己出來時忘記關燈了,“靠,出來忘關燈了,這個月的電費又得超支了。”他坐在超市門口的台階上,喝着罐裝啤酒。
想到今天一天都沒找到下手的時機,李彪覺得今天一直觸黴頭,“真是晦氣。”他把喝完的啤酒罐扔在一邊。
“回家回家,回家再想辦法。”
魏瀾聽着系統彙報的此人之前的幾起猥亵事件,“看來是慣犯了。”她用幻鏡查了查,幸好那些孩子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此人經常借着一些很平常的借口去抱别人家的嬰孩,可能有些父母比較粗心大意,而有些父母心思細膩,察覺到後就找人狠揍了這人。
看着這人一瘸一拐的,魏瀾猜想這人可能因此收斂了一點,但是時間長了可能就故态複萌了。
魏瀾手心聚攏起一團火焰,輕輕一揚,隻聽一聲“啊”的慘叫聲。
她靜靜地坐在樹上,看着那人在地上不斷地打滾,聽着慘叫聲,直到隻剩一陣粉末。
魏瀾打了個響指,一陣大風刮過,地面上幹幹淨淨,好似不染一粒塵埃。
“瀾兒,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把這人的命格改成了畜牲道,并且生生世世都下十八層地獄,飽受刀山火海之苦。”
聽到地府陰司的話,魏瀾大笑道:“謝謝哥,你對我真好。”
未煉笑了笑,“瀾兒,你記住,無論你提什麼要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不要再對我說謝謝了。”
魏瀾從未煉的話裡聽出了一絲惆怅,卻也沒問,她隐隐覺得未煉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但是既然他沒有要對她說的意思,她也不會問。
走出地府大門,魏瀾回頭望了望,不知為何,隻要她來到這個地方,總會出現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她沒有感到不适,卻又苦惱于一些她不曾知曉的未知的事情。
魏瀾覺得眼前有一團迷霧,在深深地困擾着她。
“來日方長。”她堅信,總有一天,她會弄清所有的事情,包括地府,包括夢裡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