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林不會突然暴斃,其他和楊福林有仇的人大多都是澄園的下人,他們沒有可以單獨獲取百萃草的途徑,排除了澄園的人,那楊福林的死很可能并非偶然,而是兇手就希望他在今天死。”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阿泠死後,觀月族人心惶惶之際暴斃?”
很難不讓人懷疑楊福林和兇手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而阿銀既然知道百萃草這種并不常見的毒物,就證明阿銀很可能知道整起案件的兇手是誰,而那個兇手,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阿銀這個唯一知情者。
“還有一點很奇怪,既然阿銀知道兇手是誰,他為什麼不說出來?他和阿泠關系不是不錯嗎?”觀月希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萊特道:“或許他并不知道殺死阿泠的兇手,和殺死楊福林的是同一個人。”
當衆人趕到的時候,阿銀已經倒在了地上。
“鸠晚!”
衆人靠近,一股獨特的青草的氣味自阿銀身上傳來:“是百萃草!”
鸠晚試探了阿銀的鼻息:“還有氣息!”
“快找醫生來!”
鸠晚和萊特陪着醫生一起護送阿銀去治療。
“看來這個兇手,比我們想象的動作還要快。”
“這個兇手這次是被逼急了,來的可真匆忙。”
隻見阿銀被發現的屋子,正是之前幾人審訊阿銀的屋子,凳子、桌子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看得出有一些掙紮扭打的痕迹。
幾人離開後,獨自留阿銀一個人在審訊室,但是門口有一個看守的人,隻有在交班的時候,看守才會比較松懈,幾人推斷,兇手很有可能就是趁這個時段,偷偷溜進了審訊室,企圖滅口。
“這麼看來,阿銀并沒有被長期下毒,很有可能是兇手急于殺人滅口,但是手上又沒有其他工具或者毒物,所以隻能再次選擇用百萃草,給阿銀強行灌入。”
艾爾莎歎了口氣:“還好我們來得及時,如果阿銀也死了,這次的事恐怕就徹底成為無名懸案了。”
“等那個人醒了,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了結了吧。”貝多莉斜睨了幾人一眼,她可不想在這裡待太久,雖然她有點害怕毒龍,但是既然艾爾莎魔力已經覺醒,最好還是讓毒龍陪在身邊比較安全。
萊恩默默看了一眼貝多莉,然後收回視線。
“你有什麼想法?”艾爾莎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觀月希。
觀月希搖頭:“我還是覺得,那個兇手就在四位長老之中。畢竟那是阿泠臨死前說的話,她沒必要在臨死之際時,還替兇手遮遮掩掩。”
“你覺得是誰?”
觀月希沉默不語,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隐隐的猜測,隻是無論是哪個人,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艾爾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冷不丁說道:“想想你姐姐,是不是就沒有那麼愧疚了?”
觀月希愣了一下,是了,那人處心積慮,将自己的姐姐害死,無論他是誰,無論他的身份地位多麼的難以撼動,他都要将他的罪行揭露出來,替姐姐讨回公道。
醫院那邊很快傳來消息,阿銀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體内的毒素已經被清除幹淨,接下來隻需要靜養,很快就會蘇醒。
“剛剛沸沸揚揚弄了這一出,恐怕消息早已經傳遍整個院子了。今天晚上是關鍵,我們得寸步不離地守在阿銀身邊,以防兇手對他再次下手。”觀月希冷靜分析道。
幾人商量好,晚上分組在阿銀的病房輪值,直到阿銀蘇醒過來。
到了晚上,輪到艾爾莎這組守夜時,貝多莉強行和萊特換了順序,主動和艾爾莎一組。
“怎麼不和萊恩一起?”艾爾莎看她,平時貝多莉總是和萊恩待在一起。
“他騙了我,我還沒原諒他。”貝多莉哼了一聲。
艾爾莎笑了起來,貝多莉耍起小脾氣的樣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笑着笑着,艾爾莎的唇角垂了下來,她們兩人之間,好像缺少了好多年的交流,現在再一次看到貝多莉像小時候一樣黏在自己身邊,她隻覺得感慨,同時又感到心酸。
“别總是和萊恩使性子,你們要好好相處。”艾爾莎苦口婆心。
貝多莉皺起眉頭:“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這麼替他說好話,還有那個萊特,一天天橫眉冷對的,和毒龍那家夥有的一拼,你也是真能忍受他們!”
艾爾莎哈哈大笑,怕是隻有貝多莉敢這麼出言不遜,竟然稱呼波羅貝爾為“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