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往後一點。”
“這裡?”
“在往前面一點。”
嘭咚一聲悶響,一尊石獅子被幫閑們放下,在早晨冷光的照拂下,那石獅子張牙舞爪地蹲在朱漆的大門旁,看樣子很是威風。
那石獅子威嚴霸氣,那碩大的身軀更是顯得一旁的幫閑們骨瘦嶙峋,在江荊看來莫名有些諷刺。
“怎麼樣,梅老爺家,不僅裡面氣派,這外面也是威風凜凜啊。”
濤袍笑眯眯地對着江荊說道。
“嗯,确實厲害。”
江荊點點頭,看着眼前的大宅子,眼裡閃過一份驚豔。
士農工商,無論何地,在生産力地下的時代,商人一類總是社會地位低下的了,那些家夥在官府眼中屬于是麻煩分子,不僅服徭役找不到人,查人口也找不到蹤迹。
有錢又怎麼樣?在大夏重農輕商的法治下,商賈不可穿不錦,不可建豪宅,有錢不能用,可謂是苦逼至極。
據濤袍所說,那梅老爺也是商賈,為什麼他可以修葺如此豪華的宅邸呢?
江荊看着眼前的高宅大院,有些不解。
“梅老爺也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大商賈了,其手下的米鋪占了京都的三分之二,可以說是坐在米山上面發家的。”一旁的小胡子感慨道。
“嗯嗯。”懂了,官商不分家,糧食那麼重要的東西能被那梅老爺占了大頭,看來那其背後少不了官家的背景。
江荊了然地點點頭,向小胡子老頭道謝。
“呵呵,不敢當。”小胡子老頭笑了笑,向江荊還禮。
先前說道,濤袍應梅老爺的要求,要帶着幾個人來梅宅當個臨時護院,因為梅老爺要求來的人要能打,在一番尋找籌人後,濤袍将最後的一個人選鎖定向了江荊。
“還沒好嗎,那姓張的怎麼還沒有出來,等得本大爺都不耐煩了。”一旁背着刀的瘦臉男人有些不耐煩。
“快了快了,别急别急。”見自己找來的人不耐煩了,濤袍連忙安撫。
“哼。”瘦臉男子冷哼一聲,依在那石獅子旁不說話了。
算上江荊,濤袍一共就找來了小胡子老頭與那廋臉男人。
那瘦臉男人腰間别了一把金環大刀,看樣子應該是用刀來混江湖的。
那小胡子老頭嘛....
“呵呵。”小胡子老頭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佝偻着背,江荊看不出什麼其有什麼能耐,但其能被濤袍看中,想來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各位,讓你們久等了。”
昨天與江荊比試的壯漢從側門走了出來,向江荊等人打招呼後,帶着江荊一行往那大宅子走去。
“話說,濤大人,今晚到底是什麼日子,這梅老爺的宅子怎麼張燈結彩的。”
江荊看着挂得到處都是的紅綢與端着食材到處忙碌的下人,好奇地問向濤袍他們此行的目的。
“今晚是梅大人的重要日子,特意請來大廚擺了宴席。宴請了不少大人前來同樂,可最近京都有些不太平,為了今晚宴席能夠盡興不被賊人打擾,所以受梅大人所托,濤某特意邀請各位前來助拳。”濤袍笑眯眯地回答道。
懂了,給那個狗大款當保安嘛,真是的,我還以為這梅老爺跟袁老爺一樣被那大盜下威脅信了呢。
說起來這梅老爺也是夠謹慎的哈,擺個酒都要特意請高手來看家護院。
算了,管他呢,老老實實幫人家看大門就完了。
江荊一行人被張壯漢帶到一處偏院子,屋内桌上擺了不少糕點茶水,看來是特意為江荊一行人準備的。
“宴會晚上才開始,各位還請在這裡歇息。”
壯漢匆匆交代幾句後,帶着下人們快步離開了,看樣子是去布置晚上的防守去了。
聽主家都那麼說了,江荊一行人隻好點頭,在屋内坐着吃吃喝喝等着晚上幹活了。
“話說你們都知道這梅大人晚上擺的宴會是幹什麼的吧。”
喝了三杯茶後,那廋臉男子耐不住寂寞,一臉神秘地跟一旁瘋狂吃糕點的江荊搭茬。
“神魔?”江荊被嘴裡的糕點噎住了,連忙拿起一旁的茶水順順嗓子。
瘦年男子見江荊上套了,連忙繼續說道;
“你知道的吧,這男人嘛,有權有勢了,免不了有些别的需求。”
說到這裡,瘦臉男子促狹一笑,示意大家都懂的。
“所以梅老爺結婚的日子?”見别人都那樣了,江荊也識相地将話頭引下去。
那就不奇怪了,結婚嘛,是要謹慎一點。江荊點點頭。
聽江荊這樣說了,瘦臉男子搖搖頭。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江荊有些疑惑。
“今晚是梅老爺納地八七房小妾的日子。”
“八十七房!?他,他受得了嗎?”江荊有些驚訝。
厲害了,這梅老爺腰子是真厲害啊。
“誰知道呢。”瘦臉男子嘿嘿一笑,眼咕噜一轉說起話來;
“據我所知啊,今晚梅老爺要納的那房妾是苗疆人。”
苗疆人.....
江荊聞言皺了皺眉頭,想問問其來曆,但見瘦臉男子還有話要說,便耐下心去聽。
“嘿嘿,要不這麼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我說啊,梅老爺還是個戀舊的人,畢竟他當年開米鋪的啟動錢就是從....”
“夠了,我們就是來幫梅老爺看院子的,别說有的沒的,做好自己的事。”
見情況不妙,濤袍連忙呵斥瘦臉男子,叫停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