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梅宅密室。
梅老爺找到了,梅老爺出事了。
叮咚,恭喜宿主達成任務目标;當一次俠客
ps;好吧,助攻也算完成任務。
經過江荊的一番拖延,已經給了苗岐足夠的時間來幹一些事情。
“啊!别....”
在濤袍想着法兒給江荊洗地時,衆人突然聽到暗道中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不少梅府的護院家丁一聽那聲音就慌了。
那,那聲音好像是我老爺的聲線啊。
來不及懷疑江荊了,為了确保自己老爺沒有出事,一衆家丁立馬跳入暗道中,在摸索着走了一段路後,衆人在一道暗門後找到了梅老爺。
梅老爺沒了,衆人找到他時,那家夥的嘴被銀錠塞得滿滿當當,眼球突出,可謂是死狀凄慘。
能在梅府那麼嚴密的防護下,還能把梅老爺給嘎掉,這京都隻有一人。
“那劊子手又來了。”衆人感慨。
那麼問題了,這梅宅的老爺沒了,而且是在自己家裡沒的,這個鍋誰來背?
“看我幹什麼?”江荊看着周圍人不善的眼神,暗道不妙。
嘩啦一聲,一盆冷水潑來,将瘦臉男子澆了個透心涼,讓其頓時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我這是.....”
瘦臉男子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圍,隻見周圍片片火光,不少人手提着刀劍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糟了,得快跑!
瘦臉男子頓時反應了過來,強忍着胸口的劇痛,妄想跳起逃走,沒等瘦臉男子移動,一隻腳就踩在了其胸口出,力道之大讓瘦臉男子直抽冷氣。
“喲,老哥,你醒了啊。”江荊看向他,眼裡不知道想着些什麼。
“我.....”瘦臉男子艱難開口,想着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一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潛入梅府,說你想要幹什麼”濤袍先下手為強,直接給瘦臉男子扣了一個大帽子。
我?我就是想來偷銀子的啊,你這是诽謗我啊!
瘦臉男子眼睛瞪大了,沒想到濤袍那麼狠,下一刻就明白這是要讓自己背鍋。
堂堂朝廷皇商家裡出事了,還死了不少人,這群看家護院的要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怕不是都吃不了兜着走。瘦臉男子看着梅府衆人愈發兇惡的神色,明白自己怕是要被着這個鍋到大牢裡去了。
“各位,這霍亂梅宅的兇手已經被我們逮住了,為了死去的梅老爺,萬萬不可放過他啊,待濤某将其帶到京兆伊大人面前判罪,還請給為一定要來當證人啊。”江荊上前一步,對衆人說到。
對對對,這梅宅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不是我們辦事不利,而是這個家夥太狡猾了,居然僞裝身份騙過濤大人,混入府中妄想刺殺梅老爺!
對!我們沒錯,都怪這個家夥。
衆梅宅護院們此時大腦飛速運轉,不管事情怎麼樣,為了把自己洗幹淨,不讓梅老爺的死那麼大的鍋掉在自己腦袋上,衆人都得為江荊口中的“事實”背書,甚至統一口供前往官府作證。
“對,我兄弟就是這個家夥殺的!”一個護院神情憤怒。
“沒錯,我親眼看到這個家夥潛入梅老爺房裡偷走鑰匙的。”一個家丁悲憤異常。
“對對對,廚房裡丢的四隻燒雞也是他幹的!”廚房管事急忙附和。
管你是來梅府偷銀子還是偷燒雞,現在梅老爺沒了,你就要為此負責。
一時間梅宅衆人統一戰線,全都堅定地認為瘦臉男子有罪。
在鼎沸的人群中,江荊與濤袍站在已經昏過去的瘦臉男子邊上,顯然已經成為了衆人的主心骨了,不管後面梅府追問,或者是官方诘責,前有梅府衆人作證,後有濤袍頂着。這件事算是跟江荊徹底沒了關系。
“江小子,真有你的啊。”濤袍一邊安撫這人群,偷偷地對着身旁的江荊說道。
“彼此彼此,還請濤大人海涵啊。”江荊笑了笑,誠意地向濤袍道謝。
“這次還多謝了濤大人了。”
“沒事沒事,都是衙門的自己人。”濤袍擺擺手。
濤袍知道江荊絕對藏着什麼事,但事已至此濤袍不願意去多管什麼了。濤袍看着身旁的江荊,心裡莫名生出些忌憚,他感覺那梅老爺死于大盜之手這件事,很有可能與江荊有點關系。
算了,少看少想,才能多活一段時間。
濤袍歎了口氣,暗地裡打算與江荊保持距離。
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姗姗來遲的京都官府人員終于趕來。
“皇城重事,閑雜人等通通退下!”為首的京兆伊厲聲呵斥道。
這次梅府案件告一段落。
等江荊從官府出來已經過了一夜,在濤袍與梅府衆人的掩護下,江荊沒什麼事情,倒是那瘦臉男子倒了大黴,替苗岐頂了包,直接就被打入大牢聽候發落了。
“事情就是那麼個回事,唉,我真是倒了大黴了,什麼都沒有撈到,連承諾的出差銀子都沒得。”江荊垂頭喪氣道。
“沒事,沒事,來先吃飯。”苗岐安撫道,起身給江荊盛飯。
在江荊的掩護下,苗岐事情辦得很順利,在江荊回來後,苗岐已經把尾巴處理幹淨,面罩什麼的已經苗岐床下藏好了,江荊回來後跟苗岐想的一樣,根本沒有發現苗岐有什麼異常。
在京兆伊處理梅府的日子裡,江荊為了躲避風頭而待在小屋裡,與暫時蟄伏起來的苗岐一起待了一周多。
“不好意思,這天天吃你的喝你的。”江荊看着桌前的一大堆飯菜有些害臊。
這算個什麼個事,自己堂堂一個京都捕快,劍聖後人,居然天天被一個小可憐投喂。
簡直是....簡直是...
太香了。
江荊含着羞恥的淚花,在苗岐的飯菜攻勢下幹了三大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