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不過借林叔吉言。”方煦陽掃碼付好錢,朝着喬晚栀的落座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這一次不會太久。”
“加油,你可以的!”林叔拍拍方煦陽的肩膀道。
方煦陽回到喬晚栀的身邊,“付好錢了,我們走吧。”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昨晚喬晚栀問方煦陽他們今日的約會地點在那兒的時候,後者神神秘秘回她兩個字“秘密”。害得她畫畫的時候一直靜不下心,平常兩個小時的線稿,硬生生被她拖到了四個小時以上,最後才導緻的晚睡,早上起不來。
“私奔。”
“......”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喬晚栀希望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對上方煦陽一本正經的眼睛,她覺得......不,還是要覺得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不好意思,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方煦陽忽略掉她錯愕的表情,忽略她帶着些許哆嗦的話語,淡定地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紙片,攤在喬晚栀的面前,喬晚栀定睛一看,天藍色的底色配上鮮紅色的兩個大字“私奔”。
喬晚栀的心從一躍而起到重回地面,她就知道是她的問題,理解錯了。但是細回味起來,她卻又感覺方煦陽這段時間的行為确實和之前差别很大,有一種等不及什麼的感覺,做出來的事情都變成了加速版,好像是在尋求短時間能去獲得一個他所渴望的東西,而他目前實施行動的對象則是——她。
喬晚栀按耐下躁動不已的心,注意力放在了兩張門票上,“這是Kelson‘私奔’主題巡回畫展門票?這個票很難買到的,我記得今天是最後一天在國内展出,你怎麼買到的!”
這是她很喜歡的一個畫家,早期她在微博上曬出自己的畫作都會帶點Kelson的畫風,有好幾次都被眼尖的Kelson粉絲發現,好在評論區的留言都很友善,經常會開玩笑說她是Kelson流落在國内的小徒弟,這個稱呼甚至傳到了Kelson那邊,還托中國這邊的負責人給她捎帶了一句話:有她這樣流落在外的小徒弟他很榮幸,希望有一天她能真的成為他的徒弟。
這句話一度成為她成為畫家道路上的動力。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方煦陽依舊是神神秘秘地,“上車。”
但喬晚栀湧上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在他們到達畫展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方煦陽沒有帶她從正門進入,而是從側門來到展館的後方,來到有類似于專門提供給工作人員的休息室。
方煦陽目标準确地推開一扇門,還沒等他們看清裡面的場景,就有一個人飛快沖上來抱住方煦陽來了個貼面禮,方煦陽對此見怪不怪了。
“Hi,bro!我終于見到你了,你可真是個大忙人,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随即對方也瞧見了喬晚栀,從方煦陽的身上下來,走到她的面前上下對她打量一番,像是想起了什麼,用着不太标準的中文驚喜道:“哦!我認得你,Yang經常給我看你的照片,你比照片上還要美麗動人,我都忍不住想為你畫張相了,寶貝。”
“Kelson!”方煦陽冷聲喊着他的名字,警告道:“請注意你的言辭!”
“Sorry!”Kelson被吓得後退兩步,雙手高高舉起,“Yang,我很抱歉,但你知道的,我有時候控制不住我的言行。”
“下次控制不住,我來幫你。”方煦陽依舊冷聲冷氣的。
“不用了,我可不希望見到你的手術刀。”Kelson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收起嬉皮笑臉的姿态,“對了,不是說要看展嗎,我可是特意為你清場了半天,這裡下午才開放呢。”
“是你的小徒弟要看,我可沒有那些藝術細胞,看不懂你的那些畫,但是她喜歡。”提到喬晚栀,方煦陽眉眼間的冷氣散盡,萦繞着柔情。
“我的小徒弟?”Kelson不解。
喬晚栀同樣不解地看向方煦陽,這個戲稱都是她大學時候的事了,而且微博也設置成半年可見,從兩年前就沒什麼人提過這個稱呼,按理說方煦陽不應該知道啊,難道他其實一直在關注自己?
方煦陽則在一旁雙手環抱至胸前,表情似笑非笑就那麼看着Kelson,也不提示他,任由其在那兒皺着眉,咬着指甲蓋,在原地轉圈圈,百思不得其解,就差快要拿腦袋撞牆促使自己能夠回憶起些什麼。
顯而易見的,方煦陽知道Kelson記性不好,很容易陷入亂成麻線的回憶裡,且不喜歡轉彎直徑鑽進死胡同裡直面撞上那面堵死路的牆,可方煦陽偏偏就是見死不救,這完全就是在惡意報複剛剛他對喬晚栀叫的那句“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