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着,不斷地超過一輛輛汽車,前面的車輛看到這不要命的速度,慌忙向一旁躲避,唯恐它撞上他們。
于是乎,高速公路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且靓麗的風景線。四車道的其中三車道,車輛有條不紊地向前行走着,而左二車道隻有一輛黑色寶馬3系在空曠的車道上高速前進。
而這個車的駕駛座上坐着的正是從聚餐桌上離去的方煦陽。方向盤上的雙手因為攥緊而出現了清晰可見的青筋。
方煦陽腦中不斷回想着路鹿和他說過的話,她說喬晚栀從高中開始就喜歡他了,表面上雖然是一個不愛做聲的小女孩,實際上曾經拉着路鹿制造過很多的偶遇。而這種偶遇維持了不過半年便悄悄地銷聲匿迹了。
觸發者則是高一下學期轉學而來的溫秋。
方煦陽不會傻到問出這與溫秋有什麼關系,這很容易想到,在他沒有公開表明溫秋是他表妹的這個身份,暗戀者很容易就将溫秋納入情敵的範疇。
怪不得,怪不得那段時間後,無論他怎麼費盡心思地去那些熟知的地方尋覓她的身影,都尋覓不到,原來是她的刻意為之。
是他的錯,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意,為了避免麻煩沒有表明溫秋的身份,以至于她像十年前那樣,悶不啃聲從他的世界裡逃離。
既然他知道原因所在,他就不可能放任她走,是他讓她傷心了,他要把她重新追回來。
——
喬晚栀到了酒店後并沒有如願的閑下來,或許是主編授意,在她收拾好行李後,漫展的負責人準時地敲響了她的房門,與她詳談簽售事宜。
處于她毫無簽售經驗,純純一張白紙,負責人異常有耐心地和她講解活動路線及時間。
盡管喬晚栀很不願意參與這場活動,但由于她的意氣用事跑來這邊,接下裡活動請求,那她也必須打起精神完成好這次簽售。
時間一點點流逝,冬日的天黑的永遠是那麼的快。
“因為大大要求簽售全程戴口罩,但是不确定您有沒有帶,我們這邊還是準備了三個給您。”負責人微笑地遞上口罩。
喬晚栀接過,“謝謝,我出來的太急了,确實沒有帶口罩。”
“那很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喬晚栀飛快地攔下她,“那個,我請你吃頓飯吧,就當是為了謝謝你的講解和口罩。”
負責人先是一愣,轉而換上淡淡的笑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天氣寒冷,兩人一緻決定吃火鍋,熱騰騰的霧氣在兩人之間緩緩上升,模糊了喬晚栀的面容。
負責人往嘴裡塞了兩口牛肉卷,眼睛咕隆轉了一下,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問:“大大,你長得不錯,為什麼要戴口罩簽售呢?”
喬晚栀筷子沒停,當夾了一片麻辣牛肉準備丢進紅鍋時,回想起來某個人的警告,正準備縮回去時,突然還是意氣用事将其丢進紅鍋裡,“我是一個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的人,我不希望這兩個牽扯在一起,這次出展是我沒有辦法的結果,所以我隻能尋求最優解。”
“哦哦…”負責人了然點點頭,“那大大是不是真的是Kelson的徒弟啊?”
喬晚栀在心裡歎了口氣,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不是,隻是有過一面之緣,我曾經也是他的粉絲。”
負責人不多問為什麼是曾經,人不能太八卦,還是要懂得适可而止。
于是,這一頓晚飯還算是吃得和諧。
喬晚栀回到酒店時才八點,但是今天一整天她都好累好累,所以快速地洗漱好,上床睡覺了。
老言常道:怕什麼來什麼。
半夜,喬晚栀的胃突發痙攣,疼到不行,本想說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越來越疼,還在直不起身的情況跑了幾趟廁所。
喬晚栀知道不能在硬撐了,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撥打編輯的電話(因為從來沒有配備助理,這一次主編還是安排了小編過來看着),電話很快就通了,她虛弱無助道:“編編,能不能幫我買點胃藥或是止疼藥,晚上吃了太多辣的好像腸胃炎犯了。”
這一聽,編編立馬穿好外套出門:“我馬上去給你買,撐得住嗎?”
“嗯。”
匆匆挂了電話後,喬晚栀感覺疼得更厲害了,本想給自己倒杯熱水,喝一點緩緩,奈何她高估自己了,杯子邊緣都還沒碰到,手垂了下去,也不小心将杯子帶了下去。
“咚咚!叮——”
“大大,藥給你拿來了。”編編看到了地毯上的水杯,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把它撿起來洗幹淨後,倒上溫水先放回到桌上。将疼到不行的喬晚栀扶起坐直,再将藥和溫水勾過來,遞到她的手邊。
喬晚栀接過藥盒,眨了幾下眼睛後,堪堪看清是什麼藥後問:“你是在哪兒買到這個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