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摔在淩亂的床榻上,由不得宣容嫌棄齊故就已欺壓上來。
一雙鷹眼凝聚在宣容身上,換作旁人見到齊故如此早已吓的魂飛魄散。
偏偏宣容是個硬骨頭,都這個時候了舉止還在挑釁齊故。
宣容想逃,齊故輕而易舉捏住宣容的後頸,讓宣容的臉與錦被貼合。
從蕭川嘴裡得知宣容來找時,齊故當宣容是學乖了,知道收斂收斂脾氣,哪知是愈發變本加厲!
看着一股韌勁不知怕的宣容,齊故道:“朕是不是縱容你太久了?”
“滾開!”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誰沒點血性,宣容讨厭被齊故這麼對待。
他不想呆在這張人人都能躺的床上,讓自己惡心到胃裡翻滾想吐。
齊故哪能遂他願,宣容越不想呆他龍床上,齊故偏讓他下不去。
外頭傳來蕭川提醒齊故上朝的聲音。
當下齊故臉泛青紫哪還能出現在衆臣面前丢了面,拜宣容所賜齊故難得罷朝一日!
齊故望着身底下眼眶微紅微張薄唇渾身帶刺的宣容,硬掰過宣容的手讓宣容去碰自己被宣容打傷的臉。
齊故深不見底的眼睛緊盯着宣容,“朕該不該斬了你這隻手?”
宣容打都打了,什麼後果承擔便是,索性眼一閉忽視掉礙眼的人。
“看着朕!”宣容置之不理的模樣無疑火上澆油。
齊故倒是想看看他能犟到什麼地步!
天旋地轉間宣容被齊故翻了身。
亵衣被撩起,亵褲被撕扯間宣容羞惱道:“你做什麼啊——”
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橫沖直撞。
疼。
撕心裂肺的疼遍布全身,疼地宣容連話都說不清,身子止不住地發顫,甚至呼吸間都變地艱難。
手被牢牢按死,似是印證齊故那句要“折了他手”。
自内向外蔓延的疼是真要了宣容的命,大把的冷汗溢出,宣容眉頭緊擰不時抽搐,嘴角哆嗦地久不能合,斷斷續續發出的嗚咽聲中更是夾雜了幾絲哭腔。
齊故就這麼折辱着他,沒有留半點情......
日上三竿,皇帝殿内傳來一陣騷動。
“太醫!蕭川宣太醫——”
太醫來時,入眼便是帝王青紫交加的臉,以及龍塌上昏迷不醒面色蒼白的皇後。
唯恐直視龍顔被治罪的太醫連忙給齊故施禮,“老臣叩見陛......”
“滾過來。”齊故坐在龍床邊不耐煩道。
被帝王口氣吓一跳的老太醫應了聲,拿着藥箱上前就要為齊故上藥,被齊故制止。
身上隻披了件外衫的齊故道:“去看皇後。”
帝王發了話,老太醫立馬轉頭去給宣容把脈。
老太醫蹑手蹑腳将宣容的手腕搭放在軟墊上,無意瞧見細腕上勒橫時迅速将目光轉移他處,做太醫這一行門道那可太多了。
手搭在宣容脈搏上不過片刻,老太醫朝帝王請示道:“不知陛下可否令臣一看傷處?”
話說到這個份上,齊故哪能不懂因何引起?
都是宣容把他惹極了,齊故這才傷了宣容,衣衫遮掩着齊故沒有察覺到,發現的時候已是血染一片。
齊故開口道:“皇後怎麼樣?”
這回話也是一門學問,總不能說是皇帝房事着急這才令皇後昏迷,故而太醫避重就輕說道:“陛下,殿下乃是風寒之症所緻,卧床靜養幾日即可,至于傷患之處,殿下是男子在所難免,臣去開副藥膏殿下用上幾日就好。”
齊故看了兩眼太醫,“去吧。”
“陛下。”讓底下宮侍帶太醫去開藥的蕭川拿着太醫給的活血化瘀的藥膏來為帝王上藥。
齊故擋開蕭川的手,“去拿件幹淨衣服來。”
蕭川愣了會,很快回話道:“諾,陛下可要備浴?”
齊故,“嗯。”
雖然生宣容的氣,但終歸是自己的嫡妻,罰也罰過人也受了教訓,看着宣容昏迷不醒的樣子,齊故一時間不是滋味。
他心裡是有宣容的,隻是宣容這性子太傲,齊故已沒年輕時那麼多工夫去依着他了。
不可否認齊故喜歡溫順的。
要是宣容這回能吸取教訓收斂着點,别再攪的後宮不甯,之前的事齊故都能當做沒發生過。
将宣容帶到浴池裡清洗幹淨,等太醫的膏藥送來上完藥後,齊故将宣容放回收拾幹淨的龍塌床上。
朝罷了政務還得處理,齊故正準備移駕,旁邊伺候更衣的蕭川說道:“孫貴妃求見。”
“讓她回宮裡呆着去。”齊故打發道。
蕭川顯得有些為難,“貴妃娘娘說如果陛下不見他,她就撞死在殿外。”
話說的這般嚴重,想來事情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