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女孩叫住了宣容。
宣容停步望去。
“我搬不動娘親。”小女孩隻有六歲的模樣,氣力太小。
宣容開口道:“你有銀子,你可以雇......”
一陣粉墨襲來,宣容霎時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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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潮濕的地牢内。
一陣又一陣低吟聲交疊着,空氣中充斥着情谷欠的味道。
宣容揉着難受的雙眼,坐起身觀察四周。
他身處一個牢籠之内,他的周圍遍布大大小小數十個牢籠,裡面關着清一色面容姣好的少年郎。
還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的宣容,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用鑰匙打開他邊上的籠子,從裡面拖出一個少年。
那少年被他單手舉起,懸空在一個諾大的凹槽上。
凹槽很深,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隻見少年頃刻間哭了出聲,連聲答應,“我接客,我願意接客!”
說完,少年被魁梧男人放了下來。
随後有人上前,将少年扒了衣服拖到簡陋的床,張開少年的腿,上下動手檢查少年的身體。
檢查的人舉止輕浮,少年也不敢吭聲,任由他們揩油。
接二連三的少年被如此對待,宣容沒見到一個反抗的。
這是什麼地方,不言而喻了。
想他堂堂皇後,竟會光天化日遭人暗算,淪落煙花之地。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宣容起身就要下地,不知道自己中了軟骨散,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狼狽地摔了下去。
伏在地上的宣容迫使自己冷靜,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為上。
“喲,黃爺您看,尖貨醒了。”一個辦事的龜奴指着宣容開口道。
那位被稱為黃爺的管事放下手裡的少年,轉頭走向宣容所在的籠子。
宣容心裡清楚尖貨是在說自己,仰頭剜了龜奴一眼。
龜奴也不怕宣容,和黃爺調笑道:“瞧,他不服呢。”
黃爺打開宣容籠子上的鎖,走到宣容面前蹲下身,絲毫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心一把揪住宣容的頭發,迫使宣容仰頭。
“放肆。”虛弱中的宣容看黃爺的眼神充滿殺意。
黃爺聽後大笑兩聲,“爺知道你有本事,可中了我這獨門秘制的十香軟筋散,你就是有滔天的本領,也翻不出我這五指山。”
宣容冷臉道:“天子腳下,行拐賣逼良為娼,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
“沒我們這些陰溝老鼠,哪來達官貴人們的逍遙快活。”黃爺嘲笑宣容的無知,能在帝都建下這麼大一座青樓背後怎會沒有大樹撐腰。
此話一出,宣容就知皇城裡的顯貴沒少光顧這裡。
拖拽着宣容出牢籠,黃爺像舉那些少年郎般将宣容舉起,同樣放在凹槽之上。
這回,宣容看清楚了。
底下是個蛇窩。
裡面盤踞着成千上百條滲人的蛇。
黃爺不厭其煩重複恐吓人的話,“你若是肯乖乖接客,我就放你下來。”
宣容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屈辱,讓他接客?
滑天下之大稽。
宣容就是借黃爺口中那些貴人一百個膽,他們敢嗎!
“我要見你們的管事。”宣容方才提及天子腳下,并不是出于一時憤恨,而是試探。
試探自己所處何地,這些人與刺殺齊故的是否為一夥。
黃爺的回答讓宣容知道自己仍身處帝都,且這幫綁匪與刺客沒有關系。
黃爺還以為宣容是個硬骨頭,沒成想又是個怕死的,“配合我們驗完身,你會見到的。”
黃爺口中的驗身,就是當衆褪去亵衣亵褲,任一群人亵渎。
宣容開口道:“先放我下來。”
“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黃爺說着将宣容從蛇窟上移了出來。
宣容腳一落地,沒了支撐人再次癱倒下去。
黃爺居高臨下看着宣容,神色輕浮地在宣容身上遊走。
“頭回見黃爺對男人感興趣啊。”
被看穿心思的黃爺坦然默認了,“一直沒搞懂那幫公子老爺怎麼就好上這口,瞧瞧這,誰不迷糊?”
有人給黃爺出謀劃策道:“要不然,黃爺您先享用享用,給他立立規矩?”
“這要是個沒開過苞的,我們動了怎麼跟上頭交代?”黃爺還是個守規矩的。
“扒了驗一驗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