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記得那個奧森先生的助手，嗯……叫什麼來着……”

精靈思索着他的名字

“哦！那個人叫保羅，他下樓的的時候來過會客廳的，我不知道這能不能為我作證。”

卡拉話鋒一轉

“但肯定的是我不會殺害奧森小姐，世上要是少了這樣一位才華出衆的畫家，我會感到惋惜。”

“那在案發當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呢？或是你有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卡拉思考了一會兒遲疑道

“那天，奧森小姐午覺的時間好像比往常要長？我是聽那個叫蘿拉的女仆說的”

卡拉開始回憶:

卡拉再次到達奧森家的住宅。她進入府邸，整個宅邸安靜得出奇。那個叫蘿拉的女仆看見卡拉，就迎了上來。

“卡拉小姐，莎羅娜小姐跟我說了您今天會到訪，她說讓我請你到二樓她的書房等她”

卡拉跟随着褐色頭發的女仆上了二樓。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但卡拉卻并不為此煩躁。

窗外，枝葉吹起時的沙沙聲仿佛一首兒時曾讓人安眠入睡的童謠。

女仆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安靜的氛圍

“抱歉，卡拉小姐。小姐她還沒有醒，可能要您再多等一會兒。”

卡拉并不在乎，她知道如果是為了莎羅娜·奧森的畫作等多長時間都值得。

“沒關系。”

女仆離開時，小聲嘀咕

“奇怪……平常小姐這個時候應該醒了呀……怎麼今天就……”

卡拉拉開她工作室的門把手

“好了二位，我已經将我所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們了。現在沒有其他的事請回吧。我也得繼續工作了。”

阿萊娜和格蘭妮從畫廊出來

兩人才發現天色已晚，阿萊娜掏出一塊懷表并打開。

格蘭妮通過餘光看到，那懷表表面刻着“芙洛拉”三個字，這個名字……怎麼還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格蘭妮不斷在腦海中搜索着這個名字……

“已經晚上8點了，格蘭妮小姐也還沒有用晚飯吧？不如我們去共進晚餐來慶祝我們第一次合作？我對這裡的餐廳不怎麼了解，還要麻煩格蘭妮小姐推薦一下了。”

阿萊娜的話打斷了格蘭妮的思緒，她下意識答複

“好啊”

二人來到一家當地飽受好評的高級餐館。

窗外可以俯瞰整個玫瑰街的夜景，這條街的夜晚總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餐廳裡的鋼琴演奏也正好開始。安靜的餐廳内，鋼琴師敲擊琴鍵譜出一曲動聽的樂章和餐廳外熱鬧喧嚣的街市好像形成了兩個世界。

由格蘭妮來點餐，她娴熟的報了幾個菜名給服務員，等菜的過程中，二人聊起了天。

格蘭妮先開口打破平靜

“警方那邊是怎麼說的？”

阿萊娜端起玻璃杯倒了杯水喝，潤了潤嗓，語氣平淡：“目前警方還沒有重點懷疑對象，但已經排除自殺可能性”

阿萊娜頓了一會兒，又接着講道：“不過你不覺得當天奧森小姐表現得格外疲憊嗎？按照那個叫蘿拉的女仆的供詞，那天奧森小姐并沒有服用愈心劑，并且那杯咖啡是奧森小姐自己沖泡的。”

“沒有服用愈心劑？還是她自己沖泡的？”，格蘭妮驚訝，“那她口中愈心劑殘留的味道是？”

“是的，這也是我的疑問。那個女仆說，那天本來她正要像往常一樣打開魔法鎖拿愈心劑。但是奧森小姐卻阻止了她并說先不喝愈心劑而且說要自己來沖咖啡”

格蘭妮單手撐着臉，漫不經心的問：“可是她這麼說，有人能為她作證嗎？”

“卡森先生還有麗莎那個時候都在，他們可以為蘿拉作證。但這樣就更加不對了，為什麼最後還是在杯子裡加了愈心劑呢？而且我覺得這個愈心劑不是奧森小姐自己加的，因為後來經檢查奧森放愈心劑的盒子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迹，并且數量沒有少。”

在兩人聊天的時間裡，菜已經端了上來。

格蘭妮垂眸攪拌紅茶，杯沿浮着的安息香随銀匙打轉，一圈圈蕩開細小的漩渦。

“所以下一步準備你怎麼辦？”

玻璃吊燈散發出暖金色光斑，篩落在阿萊娜的眉骨上。她正用銀叉戳弄餐盤裡的烤牛肉，刀尖劃過焦脆表皮時發出咔嚓聲。

“明天要去一趟奧森家，問一下當時案發時在場的人員。然後還要搜查一下奧森小姐的書房和卧室。”

阿萊娜好像想起了什麼，停下了正在切烤牛排的手。

“對了，之前你口供裡面說覺得奧森家空氣裡安神香的味道變濃了是怎麼回事？你在案發當時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紅茶漩渦倏然靜止。格蘭妮的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水晶杯壁。

“其實一開始到奧森家的時候感覺空氣中安神香的味道還是正常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發現屍體的時候感覺大廳的安神香味道變濃了很多。如果人在休息的時候聞這麼濃的安神香很容易出現意識模糊的。”

格蘭妮将一塊方糖夾到阿萊娜的茶杯杯沿，“案發那天我覺得那兩個女仆的表現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