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

姜末現在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

就跟小時候她撿到一隻貓貓養在家裡，後來她跑去喂流浪貓，多摸了兩把，回家忘記洗手的時候……

家貓也是這種目光和神色看着自己。

“額，你要不要也一起啊。”姜末問道。

“……”

方啟越咬牙切齒地看着姜末，“你就這麼随便和敷衍嗎！”

姜末聽出方啟越的意思，端正了神色，“方同學，我鄭重地向您發出組隊的邀請，請問您有這個意向嗎？”

“我當然願意！”

方啟越沒好氣地答應。

姜末愣了一下，“我以為你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她也是才反應過來的，“你怎麼知道叔叔找我，還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聞言。

方啟越心虛别開眼，假裝喝水。

結果正對上他爸憋笑地表情，頓時被水給嗆着了，發出驚天的咳嗽聲。

“咳咳咳——”

方啟越滿臉漲紅，一半是因為嗆着，一半卻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該怎麼說？

是說他其實看到論壇上那些熱度高漲的帖子，非認為姜末根本不可能成功組隊。

然後想到自己是B級精神力，就一直等姜末急病亂投醫來問他？

還是說他知道他爸派保镖保護自己，然後他賄賂了其中幾個保镖，才能知道姜末今天去了另一個訓練場，還被他爸請到了私房菜館？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覺得自己有點丢臉。

好在老方總還是心疼自己兒子的，笑着幫他扯開話題，“怪我、怪我，弄出了這一個烏龍。”

“我理應賠罪，這樣吧。”他又補充。

“姜同學不是說要去做精神力鑒定？不知道是約了哪天，我正好買了飛船，要出一趟差，正好把你們捎過去？”

姜末：“……”

買了艘飛船？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方啟越萬分驚喜，“你買了哪一艘，是那天我跟你說新出的那個z576型号嗎？”

方金榮點頭，“是它。”

方啟越一下跳起來，保住方金榮，“爸，你真是太好了！”

方金榮溺愛的看着方啟越，“對不住啊，這孩子被我慣壞了，還得姜同學多費心了，他要是不努力，盡管打罵！”

姜末：“……”

她現在就麻了。

被金錢的光芒照得麻木了。

【我現在很能理解姜末的感覺，畢竟小說裡的星際币都誇張得可怕，有種錢不是錢的感覺。】

【實不相瞞，我剛才去搜了一下這個型号，嘿，是我喜歡的複古風飛船，我也買了同款，然後我醒了，發現還是夢裡比較好。】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還好你醒了，要是真的，我現在就該哭了。】

姜末看着段評，大大松了口氣——

果然。

不是她太窮。

是她在的這個世界過于癫了。

姜末和方家父子倆吃了頓飯，下午本該是給方啟越安排的體能課，考慮到她和徐鸢柔都可以蹭一趟飛船，她在詢問方啟越後，就把徐鸢柔也叫來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預約的訓練場因為限制人數，就不能用了。

臨時約又得看哪家有位置。

姜末還在遊覽光腦上的訓練場館，沒注意到方啟越和徐鸢柔兩人視線碰撞之際，相互都有點嫌棄。

方啟越更是挑釁地看了眼徐鸢柔，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去南山頂那邊吧，正好前兩天剛請人保養過那裡的設備。”

呵呵。

他終歸是姜末收的第一個學生！

姜末驚喜，“那樣場地就解決了，那我……”

話沒說完，徐鸢柔又撩了撩額前的碎發，“你那場地夠不夠大？我剛訂了三台模拟訓練設備，放得下嗎？”

“放心，地方夠大。”方啟越回看姜末，“姜老師，既然我們都要一起組隊了，那三台不夠吧，我再買兩台。”

……

？？？

小說世界裡的錢就不是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