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死亡意味着新生,仿佛自己生的那些孩子,是自己DNA的延續,可是都知道,這些都是自欺欺人,即使是自己生下的孩子,也是另一個獨立的存在,和你我都沒關系。不過是某種程度的自我安慰罷了。如果有上帝或造物主,那便是極自私的存在。讓這一切繁衍生息,盲目的受盡苦楚。是的,常聽說,上帝很忙,哪顧得了你一個,顧得了的,是那個誰呢?上帝已死,人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活,你相信人有那麼大的智慧嗎?說上帝死了就上帝死了,說上帝活了就上帝活了。人為什麼要問,我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這永遠都沒有答案的事?人但凡想了這些問題,就沒有辦法自然而然的如花鳥魚蟲般活下去。它們不去考慮自由的問題,也就不存在關于自由或不自由的痛苦。腦子裡沒有想法,隻是按照最适合的活下去。人不一樣,腦子裡有一萬種想法,有一萬種活法。複雜到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可是很多人偏偏從生理本能上還要來理解。無端的生出更多的痛苦。不知道是因為痛苦才想這些問題,還是想這些問題而痛苦。
所以,人的身體或腦子,或各種荷爾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比如說心情,也根本沒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可是心情還是會莫名的低落。它是它,你是你。
唐佳宜看向窗外,停下手中的筆。她覺得似乎自己必須得做些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雖然百無聊賴,什麼都不想做。灰色的天空鋪滿窗子,她拿起杯子,走到陽台。茶水的溫熱從茶杯傳至指尖。她感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