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對他們說,隻要預選賽的名次比去年高,我就帶他們來看正賽。”及川真澄給剛剛得分了的青葉城西翻下記分牌,偏頭看着青葉城西的學生們激動地聚在一起,“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說不定我們在春高預選就可以展望一下四強了呢。”
“宮城縣的四強這麼好進嗎?”石川绫挑了挑眉,向及川真澄提問。
“你問我的話……那預選賽的難度就隻有要怎麼打赢白鳥澤出線了。”及川真澄相當微妙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不過,對于她們來說的話……不管最後對上四強裡的哪所都很困難,如果撞上白鳥澤的話就是直接完蛋。”
“但如果不打白鳥澤和新山的話……說不定能有機會。”
“這樣啊。”石川绫歎氣,向及川真澄确認,“那看來男排那邊也是不遇上烏野或者白鳥澤就有機會了。”
“說不定男排的機會比女排還大一點。”及川真澄想了想,回答石川绫,“畢竟那邊都是經驗者嘛——雖然可能打的比賽不多,但今年并不是他們第一年打比賽。女排這邊的王牌,我覺得她距離‘完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
“那就祝你們在春高預選賽裡取得一個好成績了。”石川绫對及川真澄笑了笑,“我很期待你在寒假的時候能帶來一支什麼樣的隊伍——看來是我多慮了,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沒有之前那麼心事重重了。”
“……有嗎?”及川真澄不解地歪頭,笑着對石川绫道謝,“不過,還是謝謝你了,石川教練。”
當天晚上,及川真澄從東京都立江戶川高中的排球館離開之後,來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排球俱樂部裡。
“哦,要先吃點什麼嗎?”坐在橙色地闆上的短卷發女性對及川真澄揮了揮手,“大家都是剛剛才到,也有幾個和你一樣沒吃晚飯。這家俱樂部允許在場内飲食,所以我們可以叫外賣……”
“我已經把吃的買來了。”岩泉堇提着打包袋,站在及川真澄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那人,“具體情況在吃的時候跟你們再說一遍,等吃完就開始練習,沒問題吧?”
“幾年過去,岩泉前輩喜歡照顧人的傾向怎麼越來越嚴重了……”還穿着一套職業裝的半長發女性歎氣,“不過,大家能這樣子重新聚到一起,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畢竟從那時以來發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嘛。”及川真澄無奈地笑了笑,和岩泉堇一起把外帶的食物擺到衆人面前,“好了,因為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了——7月15号,我們要和白鳥澤再打一場。”
“……哈!?!”
“等一等,先不提現在的我們能不能打赢白鳥澤。”臉上有着深重黑眼圈的女性當場從地上彈了起來,嚴肅地看着及川真澄,“你真的沒問題了嗎,及川?”
“因為這次是去告别的,所以我覺得沒問題。”及川真澄閉了閉眼,笑着對她做出回答,“謝謝你擔心我,松川。”
“當年那個情況,我們不可能不擔心你現在的情況吧,及川前輩。”紮着短馬尾的女性無奈地歎了口氣,“畢竟及川前輩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嘛。”
一直坐在外面默默吃東西的短發女性也順着這句話點了點頭。
“嘛……雖然及川把事情簡化成了要和白鳥澤打比賽,但其實我們不隻是要和白鳥澤打一場比賽而已。”岩泉堇摸着下巴笑了起來,“整次活動的時長為一周,我們和白鳥澤之間的比賽是第一天的表演賽,後面六天是随機分組的娛樂賽——就像綜藝一樣,大部分都是娛樂項目。”
“不過,把大家重新聚集起來,當然是要和白鳥澤打表演的這個原因——真遺憾啊,我還以為我們能助力新山女子圓夢呢。”
“嗯?你們瞞着我幹了什麼?”及川真澄當即皺起眉來,掃視許久不見的同伴們,“表演賽對手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白鳥澤競價赢了新山女子和下北澤。”岩泉堇瞥了及川真澄一眼,“雖然我們有特地瞞着你,但你自己就在LINE群裡,沒看到黑尾說表演賽對手要靠競價決定嗎?”
“我之前忙着給學生寫比賽分析去了……”及川真澄心虛地移開視線,“所以,白鳥澤競價勝利讓我們成為了她們的對手?”
“是這樣。”岩泉堇想了想,又額外補充上一些内容,“男排那邊好像最後還是白鳥澤和青城在競價——因為我們的男排不想和白鳥澤打表演賽,但白鳥澤的王牌想打。然後聽說男排那邊全青城一起加價都沒赢過白鳥澤。”
“我們可沒聽說過白鳥澤是這麼纏人的學校啊!?!”